只是,這與淩遲之痛有著天壤之別的感覺,卻讓她一刻也無法忍受。壓在喉裡的嗚咽聲,腫脹的眼尾,她顫抖著聲道:
“祈寧,你……你輕點。我有些受不住。”
“太傅不舒服嗎?”武祈寧認真地觀察了她一會,蒼白的臉頰格外紅潤,素來疼痛時會皺起的眉舒展開來,格外渙散。
既然不疼也不痛,那就受著。
朕從來也沒有保證過,會輕下來。
圓潤的膝蓋隱於龍袍下,帶著外表有些粗糙的布料一起。宋時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顫。
格外湍急的一聲鼻息自宋時微身上溢位,她用力一口咬在武祈寧揚起的臉頰上,淚水糊了她滿臉。
見宋時微持續的抽搐著,武祈寧眨巴了下眼,仔細端詳了濕漉漉的床榻一會,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鉗制住她手腕的力道一鬆,宋時微一下軟倒在了榻上,弓著腰蜷成一團,背對著她抽搐著,嗚咽的聲音下她罵了幾聲,沒有不理她。
武祈寧湊上了前,將宋時微揉進了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嶙峋發顫的脊背,學著先前太傅那般,把她當做孩子一般哄著。
“太傅乖,不哭了好嗎?”
重重喘息了一會,宋時微疲倦地抬起眼眸,剜了她一下。
她啞聲道:“陛下,臣要參奏。奏陛下白日宣淫,耽擱朝政。望陛下日後引以為鑒,斷不可如此。”
武祈寧挑了挑眉,望了一眼沒燃多少的蠟燭,輕咬了她的唇瓣一口,理直氣壯反駁道:
“明明連一刻鐘都沒到,便是往日這個時辰,朕也不過待在永寧殿裡休憩。何來的耽擱朝政。”
“是太傅的身體太過弱了。連一刻鐘都撐不下去。”
“你……”宋時微張了張嘴,猝然別過腦袋,她不想跟她爭論這件事。
一把將武祈寧黏糊的腦袋推開,緩過神來的宋時微起身打理自己的官袍。
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她臉上難看地望著她身上皺巴巴帶著水澤的緋色官袍。冷聲道:“陛下,你這般,讓臣怎麼穿著官袍從這出去。”
武祈寧摸了摸鼻子,這才發現那官袍好像確實不適合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太傅,要不您日後在永寧殿備些官袍,朕覺得這類事此後應該少不了。”
“陛下對自己的認知還真是清晰啊。”
“自然,太傅日後可是要經常在榻上侍寢的。”武祈寧瞥了背對著她的宋時微,揚長語調,在那兩字上加重了幾分。
“沒個正行。”宋時微稍微退下去的臉又燒了起來。
“只在太傅面前這樣。”沒消騰一會的腦袋又湊了上來,武祈寧高興地沖宋時微笑了下。
“太傅是朕妻,朕自然對太傅想之念之,恨不得死在太傅身上。”
“陛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