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字之下,並沒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誰的提字,雖然剛而有力,但也不知道為何,白忘惜看著那二字看久了,總感覺讓人不太舒服,便幹脆又把視線移開,到了別處。
“可惜不能拍照,不然我得把這個拱門照進去。”
李明軒有些可惜地看著那拱門搖頭嘆氣,白忘惜卻好奇:“不能拍照?”
“對啊,剛剛導遊姐姐就在車上說了,這莊園規定,不能拍照,而且我們來之前不是也簽了協議麼?那協議也有這麼一條,要是違反了協議,莊園的主人有權向我們索賠,金額是這個壯園一年的維護費用。”
也許睡得有些迷糊,白忘惜對這個來之前簽的協議沒有半點印象,可想到這個莊園的面積幾乎等於一些村鎮的面積,且這可是民國時期的文物,要是索賠一年的維護費,那個數字可想而知有多可觀。
白忘惜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與李明軒並行,隨導遊透過了拱門,走進了閽巛裡面。
同行的人大約還有10人,算上他倆,這個團一共12人。
白忘惜對其他人的印象沒有多深,只記得好像有兩對情侶,另外就是方才與自己四目相投的那位看上去有些弱不襟風的男人。
穿過拱門,踏進莊園,那是彷彿一望無際的綠化帶,花草樹木依著石板小路種滿了兩邊,時而有些小鳥兒與蝴蝶在周圍飛舞,即便如此,他們所走的那條帶了年歲痕跡的石板路,也幾乎沒有一片落葉以及鳥糞落下,可見莊園的保護做得十分到位。
肩膀又被人推了推,李明軒湊近到他的耳邊低聲說:“哎,你看那邊的情侶,又在吵,剛才在車上已經在吵,現在還在吵,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吵。”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還是單身的好。”
白忘惜苦笑:“你確定?”
“嘿!兄弟,你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
“哼,走著瞧,我找女朋友一定比你快!”
白忘惜哼笑一聲:“剛才誰說單身萬歲來著?這麼快就否定自己的單身主義了。”
吵鬧之間,白忘惜還是向那對情侶看去,可要說那二人正在吵架也不對,因為看上去,就是女的單方面賭氣,男的雖然嘴上也在罵罵咧咧,但還是不難聽出來,言語之間有著一種不敢太過惹怒他女朋友氣息。
再往那兩人的身後看去,另外那對情侶就顯得安靜得多。
在白忘惜的印象中,在車上的時候,那四個人坐位相鄰,現在也是走在一起,看來是一同前來旅行的同伴。
一對吵鬧,一對安靜,白忘惜不禁搖頭苦笑:這真的是鮮明的對比。
走了一小段路,坐上了一輛園內的電動車,沿著那石板路開了大概10分鐘,才來到了住宿的地方。
“紅色的,房子?”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一所比較大型的別墅,看上去就算同時住進數十人也不足為過的那種。
也許是民國時期建築的關系,別墅只建了兩層,頂樓有著花棚,種的花草垂了下來,沿著別墅的牆壁生長著。
據導遊所說,原主人建造這座莊園的時候,是從當時的葡萄牙回來,再結閤中國的傳統的建築風格,便形成了這樣一種獨特的色彩。
大門以兩塊巨大木板所制,到來之時便已是開啟狀態,門外不遠處站著一位穿著灰色長褂的中年男人,稍白的頭發顯得他的臉容看上去有些慈祥。他向眾人稍稍彎身行禮:“歡迎各位到來閽巛,我是閽巛的管家麥松安,這兩天由我來照料各位的起居飲食,諸位貴客若有任何問題,可隨時聯絡我。”
說著,稍稍偏了身子,向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房間已準備好,請諸位貴客隨我來。”
走到麥松安身邊,眾人分配到了自己的房間鑰匙,然後便提著行李走進了別墅中去。
別墅的地面是以古舊的青磚所鋪,牆壁也刷上了淺綠色,看上去那也是原本的顏色,只是後來做保養的時候特意刷上同樣的顏色罷了。
頂上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燈,白忘惜感覺,這盞燈要是放在拍賣會上拍賣,可能也可以賣得百萬的價位。
一樓的擺設並不多,無非就是一些瓷器與銅器,不華麗,卻簡單之中透著原主人的品味。
除了像舞池一樣寬敞的大廳外,兩側皆是長長的走廊,那大概也是數不盡的房間置在那裡,可麥松安並沒有帶他們到那邊去,而是踏上了中間特意鋪下的紅色地毯,走上了石制的樓梯到了二樓。
樓梯的上方分左右兩邊,輪椅不便上來,推輪椅的男人便蹲下身子,讓輪椅男子伏在他的背上,然後把他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