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松安停在了中間,向他們道:“請拿到一至四號房間鑰匙的客人往左邊,五至六號房間的客人往右面,按門上的號碼進去便可。”
他頓了頓,頭部輕輕地往左右兩邊看了一眼,然後續道:“請貴客找到自己的房間後先稍作休息,我先準備諸位的午膳,半小時後,請貴客們移玉步至一樓,我再領各位到餐廳用餐。”
“半小時?不用那麼久,我們放下行李就可以動身了,而且我們不餓,不用用餐,直接去參觀就行。”
說話的是同行的一名中年男人,他揹著一個黑色大包,大包之下置了腳架,一看便知那是攝影時所用的腳架,可協議上明明已經寫了不能拍照,他帶著腳架前來,也無用武之地,白忘惜不禁看向了麥松安,留意他的表情。
麥松安的目光沒有往那人的腳架上看,而是彷彿視而不見,只是微笑回答:“這是我家主人交待我必須要做的事情,還請貴客賞個面子。”
說罷,也沒有等那中年男人回應,便躬了躬身,轉身離去。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卻也只能無奈,閉上了口,往左面的方向走去。
“我們是二號房間,走吧。”
二號房間在左面,白忘惜與李明軒便往左面走去,他們算是走得最遲的人,能看見哪些人進哪個房間。
輪椅男人與他的同伴住在一號房,自己與李明軒住二號房,三號房與四號房則分別住著情侶與腳架男人與他的同行,而另外的一對情侶與看上去像母子的人則到了右面。
開啟了房門,中間放著一張大床,大床兩則放著矮櫃,其中一邊的矮櫃上置著一個黑色的古老撥盤電話,窗邊有茶幾,兩張椅子,還有衣櫃和洗刷房間,除此以外,基本沒什麼擺設。
走進了房間,白忘惜把揹包往窗邊的椅子上放,便大字形睡在了床上。
床,十分柔軟,他稍稍歪頭看去,那是一個架著綠色十字木框的窗,也是十分古舊的設計。
窗外剛好種著銀杏樹,剛入秋的銀杏葉還沒有多少黃色,李明軒把窗戶開啟,涼風吹過了那些稍黃的銀杏葉,拂過了白忘惜的額發,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
李明軒伸了一個懶腰,也躺在了白忘惜的身旁,看著頂上的吊燈笑道:“只有一張床啊,兄弟,今夜你可別襲擊我啊。”
“滾你吧。”
“真不知道我們這種年輕人,為什麼要到這個鄉間古屋來。”
“圖愜意。”
“是嗎?”他像是思考了一會兒,嘆了氣:“我怎麼想不起來,我們是因為什麼報這個團?”
白忘惜笑著:“因為……,”
忽然,他的笑容突然僵住,看著那個吊燈的眼睛也愣然。
“因為什麼?”
口中喃喃幾語,腦袋對於這個問題變得一片空白,彷彿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因何而來。
白忘惜滾動了喉嚨,把目光移到了李明軒的臉上,只見李明軒不知何時閉上了雙眼,帶著均勻的呼吸聲,顯然而睡了過去。
是床太舒服了嗎?因為太舒服了,意境也太好,所以李明軒才會剛躺下便睡了過去?
看著李明軒的睡臉,也不知為何,白忘惜也覺得眼皮有些重,漸漸地,李明軒的樣子變得模糊起來,本來想著什麼事情的思緒,也變得虛無。
閉上了眼,慢慢地與李明軒一樣,陷入了睡夢中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忘惜漸漸醒來,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把手往身邊的李明軒伸去。
可手剛伸出,便感覺那處空空如也。
李明軒大概比他要早些醒來。
揉了揉眼睛,白忘惜想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早已站起,耳邊傳來吵鬧的人聲,他猛然睜開眼睛,一條繁華的街道便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