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個籠子
所以蒲州白試探著靠近,而他欣喜她有回應。
”我也說不清楚。”蒲州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暫且將我的行為理解為流氓版的一見鐘情。”
佟悅被逗笑,反問道,”一見鐘情我是理解了但是為什麼是流氓版的?”
”好的婚姻應該是建立在雙方都有感情基礎且經過正式見面、規劃等程式才算得上最終確定但,但是我們之間好像沒有純粹的感情基礎,就像我趁虛而入剛好成為了你的依靠。”蒲州白漸漸停下手裡對鞦韆的動作。
他彎腰靠近佟悅,”不過在我看來,感情可以培養,但要是老婆跑了可是不太好追了。”
“誰是你老婆?”佟悅輕輕一躍跳到草坪上,轉身看蒲州白,嘴角含笑。
“那結婚證上寫的清清楚楚,章也蓋得明明白白,這可不能賴賬的。”蒲州白說著,便想繞過鞦韆去捉佟悅的手。
佟悅靈活的躲了去,蒲州白的手落了個空。
他聽見風聲中傳來佟悅的聲音,柔柔的,像吃了甜甜的棉花糖。
“你可得努努力,讓我承認你這位,老公啊。”
蒲州白一時僵在原地,那麼多個字,他只聽見了“老公”兩個字。
嗯,她叫這個稱呼的時候,真好聽。
——
蒲州白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和佟悅膩歪,就被一陣電話聲音給打斷,他將水杯遞給佟悅潤潤嗓,自己便接通電話。
是爸爸蒲海打來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催著回去吃飯的。
“好嘞,我們馬上就回來。”說罷,掛掉電話,又順手接過佟悅喝完的水杯,自己擰開喝了一口。
“……”佟悅卻覺得這個舉動有些說不上來的曖昧,明明接過吻,看見同喝一個水杯卻有些不自在,她搖了搖蒲州白的衣袖,嘟囔著,“那我們快點回去。”
但佟悅確實是餓了。
看見餐桌上擺好了一道又一道精緻的菜都忍不住流口水。
“來,小佟,坐這裡。”韓青拉著佟悅坐在了自己身邊,蒲州白理所應當地坐在了佟悅的身邊。
期間韓青一直給佟悅夾菜夾個不停,半碗米飯上面全是堆積如山的愛意。
“好了,媽,你這兒也得等著佟悅把碗裡的吃完了再夾,都快要堆不下了。”蒲州白好心提醒,下一秒蒲海就正聲道。
“你去見過岳父岳母了嗎?”
佟悅的心思突然從飯桌上抽離,連忙說道,“爸爸,是我沒讓州白去見我父母的。”
佟悅放下了碗筷,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是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我父母溝通一下,所以這個日子還沒有確定下來。”佟悅確實沒有將自己和家人的一點關系透露給蒲州白,所以這並不是蒲州白的錯。
蒲州白本來想直接用著自己沒有禮數的話堵塞過去,卻沒想到佟悅竟然先行維護了他。
“這件事也算不得佟悅的錯,是我和她結婚有些突然和倉促,等準備好了,我一定去拜見岳父岳母。”蒲州白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佟悅的手,溫暖的手掌包裹微涼柔軟的手背。
佟悅抿著唇,心想,這件事情是萬萬逃不過的。只是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她這個女兒。
可是,她看向身側的人,想的卻是,她佟悅再也不想回到那樣的生活環境中,她想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所愛的事情。
*
週末雙休,佟悅和蒲州白罕見的在蒲家老宅度過了最近最舒適的兩天,也親眼見證了,京城的第一場雪。
郊區的溫度低於城內,所以這場大雪只在京城的邊緣落下,又小又棉,卻算不得真正的下雪。
她更喜歡磅礴一些,最好一晚上便能鋪上厚厚一層,等到她醒來,穿著靴子踩上去便是一個腳印坑。
佟悅正在二樓轉角處的窗戶邊賞雪,韓青拿了一件新的棉襖遞給佟悅,溫和道,“別吹感冒了。”
佟悅轉身,手裡還握著一杯蒲州白熱好的牛奶暖手,隨後放下杯子穿上韓青帶來的衣服,“謝謝媽媽,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