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悅聽著和一旁的江疏月對視一笑,果然全是情感。
手機突然一震,佟悅輕點螢幕,就看見是蒲州白發來的訊息,顯示是一張圖片。
但具體是什麼,佟悅還是忍不住好奇地點開。
是蒲州白剛剛拍到的她和江疏月耳語,被主持人的話逗笑的那一畫面。
佟悅關掉手機抬眼看向蒲州白,似乎在說,“幹嘛拍我照片?”
蒲州白倒是裝作看不懂佟悅的意思,甚至眨眨眼,佟悅也拿他沒辦法。
蕭奕瑒開了瓶啤酒助興,現場熱鬧起來,菜也陸陸續續地端上餐桌。
飯吃到一半,佟悅總算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疏月,你吃好了,我跟你說一件事。”
江疏月眼看佟悅說得十分慎重和小心翼翼,一點兒也沒含糊,“那好,等會兒我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
佟悅心下一鬆,又拿起筷子夾菜,就見一直沒有動過的轉盤突然旋轉了起來,佟悅抬頭,見那人正是蒲州白,伸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漫不經心地撥動轉盤。
確實,這桌子除了蕭奕瑒偶爾輕微轉動一下,幾乎沒有人敢動,如今是有權有勢的蒲州白動手,那些正在夾菜的手都只好停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蒲州白的目光落在菜上,轉盤轉了一百八十度,正正好的是,方才擺在佟悅面前的那幾道菜正分毫不差的落到了蒲州白的身前。
“……”佟悅瞭然,心裡暗罵“心機男”。
佟悅吃飽後便懶懶地靠在椅子上,這個時候江疏月也吃得差不多,她向蕭奕瑒說先行離場,隨後帶著佟悅一起出了二樓的房間。
江疏月兜兜轉轉帶著佟悅去到了沒什麼人的拐角處,“悅悅,你有什麼要緊事就告訴我。”
江疏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佟悅和自己的父母鬧掰的事情,以為又出現了其他情況,不免有些擔心。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佟悅反手握住江疏月的手,如實相告,“就是我結婚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江疏月,聽著不是和叔叔阿姨的矛盾深化,還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什麼???”
這兩個字帶著不可置信,甚至一度相信佟悅是在和她開玩笑,很難形容現在江疏月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
“是誰!是哪個狗男人把你拐走的?不會是徐靖川那個傻x吧?我告訴你啊,你要是還敢和他複合,我現在就跑到你家去把結婚證給撕了。”
江疏月現在是又愛又恨,一方面是生氣佟悅現在才告訴她不夠朋友,另一方面是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被她說成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佟悅安撫著一頭正處於暴怒期的小老虎。
“但是你先別不信,因為我接下來說的可能有些離譜…”
好吧,佟悅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接下來佟悅用最簡單的話敘述了自己和蒲州白的經歷,佟悅看見江疏月從不解到震驚再到疑惑。
“就因為那副畫?”
江疏月問出口的,也是佟悅心裡起疑的地方。
這個喜歡的理由確實太牽強,但是佟悅又實在是找不到還有什麼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蒲州白一些列的作為。
而找不到又何嘗不是一種好事,至少證明,他蒲州白不會是那麼隨便的人。
“不過這個人可是京城權勢滔天的蒲州白,你萬萬不可以率先交付真心,雖然我現在也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江疏月又握緊了佟悅的手,這次她言之鑿鑿,堅定不移地看著佟悅,“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他,我也會同樣站在你身邊。”
“我只希望那個時候你不要再受第二次傷害。”
佟悅聽了江疏月的話突然眼眶微濕,用著手背隨意擦了擦眼眶,轉而露出一抹笑意,她使勁點點頭,最後全力地抱住江疏月。
以前或是真的想好好和徐靖川談戀愛,畢竟很多人說初戀總是很難忘,但好像事實也是如此。
在和徐靖川分手的那段日子,如果沒有江疏月的耐心安撫,恐怕她沒辦法那麼快走出來。
而現在,她不敢交付真心,留有餘地便是對她最大的保護。
或者說她最後會愛上蒲州白,但她最愛的人永遠是自己,沒有任何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