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個籠子
有些時候,佟悅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安裝了定位系統,因為他總能很快找到自己。
他裝著一副來洗手間的模樣,實際上早早地倚靠在洗手間對面的牆上,從口袋裡摸出常年不抽的煙叼著,隔著遠遠的距離,目光陰測測地看向這裡。
佟悅大膽猜測,蒲州白或許在想找機會把她塞進地下室的車裡,然後狂踩油門到家,進行他欲求不滿的發洩。
江疏月注意到了佟悅看去的那一抹人影,自然而然地帶著一點“恨”意,可能這就是有種好朋友突然被拱了但無能為力的失落感。
“那你們先聊,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隨地找我,我都在。”江疏月再次環住佟悅,隨後分開,從蒲州白的身邊過去,他們之間只是用點頭算作打招呼。
蒲州白見江疏月離去,一點兒也不避諱地趨近佟悅,他抬手將手裡的煙投擲到一側的垃圾桶,隨後隔著半步的距離彎腰,和佟悅平視。
“怎麼?害怕我欺負你嗎?”他看見佟悅的眼眶微微濕潤,自知是和江疏月說了些什麼感情話,為此來逗她開心。
“你會欺負我嗎?”佟悅小小聲地問,有些胡亂地擦了擦沒有擦幹淨的淚痕。
“這得看在那個方面了。”蒲州白起身,抬起手十分輕柔地撫摸在佟悅的頭上,像是順毛一般。
佟悅對這句話進行了三秒的理解,隨後終於反應過來,抿著唇在蒲州白身上重重一錘,“要不要臉?”
“現在可以不要臉。”他捉住那隻亂動的手的手腕,看了看周圍,傾身在佟悅耳垂下落下一吻。
“這週末,帶你去見我的家人。”
佟悅愣神,似乎忘記了這個重要的專案,有不免胡思亂想,要是他們的家人不接受她,寧可違反家規,也要拿出一千萬讓她離開蒲州白會怎麼辦?
好難抉擇哦……
——
晚飯結束後,這些人可以隨意離開或者是選擇在名流彙的娛樂場所玩樂,佟悅待了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率先和蕭奕瑒道別。
“我們加個聯系方式怎麼樣?下次有這樣的活動,我直接叫你,免得江疏月還要轉告一番。”佟悅倒是樂意地拿出手機掃了蕭奕瑒的好友二維碼,倒是江疏月一個友好的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蕭奕瑒疼得哇哇直叫。
“你屬大力士的嗎?怎麼你這姑娘長得美麗,性格這麼火辣,要不是我……”蕭奕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疏月物理禁音。
“好好說話,別逼我刪你。”
佟悅站在一旁傻笑,倒是能看出來,這兩人的關系,似乎要比旁人更好一點。
佟悅又和江疏月說了些話正要離開,就聽見身後蕭奕瑒大聲臥槽,隨後說,“你也要離開?那我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不用回頭佟悅也知道和蕭奕瑒說話的那個人正是蒲州白。
“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蒲州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
“那好吧那好吧,你們一個二個的都離我而去好了……”
江疏月見這副模樣,低聲罵了句作精,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對著蒲州白說道,“蒲總順路的話,可不可以幫忙送一送我家悅悅?”
蕭奕瑒猛地扭頭看過來,心想:這小妮子平時不是最害怕蒲州白嗎?怎麼這下還敢提這麼無理的要求了?時代變了?
就在蕭奕瑒以為蒲州白才不會同意這樣無理的要求後,面前的人點了點頭,居然來了一句,“當然可以。”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謝蒲總,這樣我也能放心佟悅的安全了,你說是吧,蕭少?”
蕭奕瑒不明所以直點頭,嘴上倒是同意了江疏月說的話。
佟悅抬頭看向蒲州白,剛好,蒲州白也正在看她,眸光柔和之處,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倒影。
他看人的時候,確實帶著幾分讓人深陷不能自拔的深情。
於是,蒲州白就這樣和佟悅正大光明的進了地下車庫,但是他們在大眾面前依舊隔著安全的距離,沒有人誤會什麼,只是有人看到了會多嘴一問,她是誰。
沒人知道佟悅的身份,甚至根本就沒有將這一前一後的兩個聯系在一起。
——
佟悅和蒲州白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到達地下手,那迫不及待的團身影就不自覺的貼過來,兩個人的手臂捱得很近,親密無間,雙手交疊,十指相扣,任誰從後面看見都會贊嘆他們是處於甜蜜期的小情侶。
佟悅甩不開,就此作罷,但這人很不老實,
蒲州白換了隻手去牽佟悅,而另一隻空閑的手,正有意無意地捏佟悅腰下的軟肉。
這讓蒲州白回想起某個晚上,也得虧佟悅的腰軟,不然她晚上怕是受不住自己的變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