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個籠子
佟悅的手被蒲州白絞在身後,她根本無力掙脫,胸腔隨著蒲州白抬起的瞬間吸入空氣,卻一次比一次更艱難。
這次換做蒲州白的手在佟悅的腰側遊走,突然一個力道將佟悅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兩人胸腔此起彼伏,蒲州白彎著身體將腦袋埋進佟悅的脖頸一側,貪婪的吸著頭發上的發香。
佟悅只感覺自己的嘴唇麻麻的,而這個時候也慢慢清醒過來。
她原本是在和江疏月他們閑聊的,不知道誰的話題率先不對勁,有人隱隱把話題引到了蒲州白的身上。
“你說這京城炙手可熱的蒲總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你不知道嗎,自從蒲總接管蒲氏集團成名後,就沒見過這個人爆出來一絲緋聞,你說他集團下什麼資源都有,美女如雲,膽大的肯定也有,都這樣還能守身如玉,想必……”
佟悅沒有聽清她最後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看見隔得近的人突然笑出了聲。
“悅悅,你以後會找什麼樣的呢?”江疏月遞了一杯果酒來,有些八卦似的靠近。
江疏月自然是知道佟悅那段倒黴的戀愛經歷,當初分手的時候還大哭一場,整日整日的鬱郁寡歡,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此後很久,佟悅似乎都有意無意地避著男人。
這也讓江疏月以為到現在佟悅還沉浸在那一段戀愛中未曾脫身。
佟悅倒是被江疏月這一番話嚇到手上的酒差點灑了出來,她幹脆一口氣的喝完了。
這裡人多眼雜,她還沒有時機告訴建設水月她已經和這群人口中的八卦物件結婚了,畢竟任誰聽了都是一件離奇的事情。
江疏月沒能從佟悅的嘴裡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出佟悅的心不在焉,便讓她出去走走透透氣,興許會好一點,心裡又不由得罵了徐靖川死渣男,害得佟悅好苦。
佟悅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去取了寄存在前臺的那件裙子,然後鬼使神差地在洗手間換上它,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給蒲州白發了訊息,而意料之內的他趕來了。
這一切都符合她的所有計劃,而蒲州白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人,她的目的是要讓蒲州白不要那麼快的對她喪失新鮮感,以便於為未來做打算。
蒲州白的臂彎有力,他更是用盡力量地想要將佟悅揉碎進他的骨子裡。
但這次打斷他們的倒不是佟悅的電話鈴聲,而是蒲州白的。
蒲州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燈光照出蒲州白臉上的不爽,但空閑的手依舊緊緊的捏著佟悅的纖纖細腰。
“蕭少叫你回去呢?”佟悅倒是清醒了許多,自知是自己引誘在先,也沒法子讓人撒手。
蒲州白卻從佟悅這句話總聽出幾絲打趣兒和松氣,藉著手機的燈光先發制人的在佟悅脖頸上咬了一口,滾燙而又濕漉漉的舌尖在佟悅的面板上轉瞬而逝。
“別高興太早,晚上還沒來呢。”蒲州白輕笑,最後隱忍地在佟悅嘴唇上落下一吻,便推門出去,“你先回去,我等下再來。”
佟悅有些慌慌張張地擦了擦嘴唇,頭也不抬的往包間裡跑。
“白哥,吃飯了,上哪兒去了,快回來吧!”蕭奕瑒的聲音透過螢幕刺激到蒲州白的耳朵,本來被打攪雅興就有些悶悶不樂,槍子兒這下又打到自己頭上,卻還因為是蕭奕瑒的生日不得不忍一忍。
“馬上。”
蒲州白看見佟悅已經小跑著趕回309,自己更是加快了步伐,好在人多,沒有誰會刻意注視到從同一個方向一前一後回來的兩個人。
“悅悅,你怎麼換了一件衣服?”江疏月察覺到佟悅身上的衣服變化,不由得問,“這件裙子真襯你!”
佟悅咬了咬嘴唇,只好再對不起江疏月一下,“我今天剛買的,好不好看?”
“特別好看!”江疏月繞著佟悅看了一圈再次感嘆,“就應該這樣穿!”
——
用餐的地方定在二樓,蕭奕瑒這次格外大方,每個桌子上都擺了兩瓶法國勃墾第,十桌算下來都得不少錢。
蕭奕瑒的助理自然是和蕭奕瑒坐一桌,江疏月也不例外,佟悅沒什麼認識的人,只好挨著江疏月一起坐。
一抬頭,便感覺到某個“惡狠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準確來說,裡面還夾雜著濃濃的欲求不滿。
佟悅低下頭不再理會這人,看了身側正和別人聊天聊得正忘形的江疏月,犯了難。
要怎樣告訴江疏月實情,才能不捱打呢?
就在佟悅走神之際,主持人已經站在臺上說起了生日賀詞。
“這賀詞一看就是蕭少他自己寫的,沒有技巧,全是情感。”
“眾朋友歡聚一堂,為我們今天的壽星舉杯,為二十五歲的妙齡少年送出最誠摯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