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之內,溫離只聽見他清淺的嘆息聲。他還靠在她頸窩處,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倚著人。
像一隻毛茸茸的大狗。
溫離思忖片刻後,抬手點了點他的胳膊:“你……這蠱長在我身上,我都不曾害怕,你倒也不用那樣擔心。”
容闕吻了吻她散落下的發,下頜微微動著:“他真是賤。”
......很直白。
“其實,如果我真和你有什麼,你也不用擔心,畢竟我也不喜歡小白啊,任憑這什麼蠱在身上,但我清清白白就是。”溫離小聲道。
容闕將她抱的更緊了些,生生要嵌入懷中的力道,抱著便遲遲不想鬆手。
“而且我們已經成婚了,更不必擔憂。”
“什麼?”
這會兒輪到溫離不對勁兒了,若不是容闕摟的實在緊,她便要控制不住的從他懷裡越出去。
容闕親親她的臉,“嗯,拜過天地,是已成婚,所以他這般所為,是喪盡天良,拆散我們天作之合,齷齪行事!”
溫離驚訝的甚至忽略了容闕的行為,微張著唇:“我、你,我……”
她便保持著這個姿勢看了會兒他,直到他湊上來親她,她才猛的反應過來發生什麼。
手壓在他胸口上,控制不住的驚恐出聲:“我們成婚了?那我豈不是你夫人,我成了魔修的壓寨夫人?”
容闕挑眉:“哦?花燭燈下的誓言,白頭偕老也好,一生一世也罷,看來阿離全部都忘記了?”
溫離:“......其實,你長得的確會是我想結婚的物件。”
容闕先是一愣,飛快的勾唇,“所以夫人將我忘記了。”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他將小金魚墜子拿出來,放在手心遞到她眼前,面不改色道:“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
溫離看著金魚墜子,最後一點疑心也就此打消,她朝他笑了笑,“看來你真的沒有騙我,不過沒關系,我忘記的東西你可以全部重新告訴我。”
容闕沒想到這個時候的溫離這麼好騙,真是信了他的話。
不過......誰讓她忘記他的?這便是給她的懲罰。
容闕朝著溫離張開手,薄唇微動:“從前你都會主動抱著我的。”
他做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溫離猶豫:“我可以先適應一下嗎?”
“看來還真是讓你忘記對我的感情——”
話音未完,溫離便跳進了他的懷裡,死死的埋著腦袋:“這樣可以嗎?你閉嘴吧。”
頭頂傳來他心滿意足的喟嘆聲,寬大的書殿內只剩下二人依偎。
溫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一張碩大的床上,頭頂是畫著祥雲的床幔。
溫離舒展開身子,不免得感嘆聲,這一覺睡的可真算的好。
直到她起身時看到床邊坐著的人,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嘆息聲。
不知道他在此站了多久,雙目炯炯,就這般細細的盯著她看,一瞬不瞬,眼下的烏青無聲的預示著他盯了許久許久。只是剋制的沒有上前摟住她罷了。
溫離揪著被角,小聲問道:“你是在等我嗎?”
容闕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