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成文的想法在她心底産生,她又問:“難不成先前我們......一起睡的?”
不、不是吧,她不會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和已經做了?
看著容闕一本正經的樣子,溫離的心越來越沉。
“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千萬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負心漢似的。”溫離摸摸鼻子,幹脆鑽到被子裡,將頭埋入被褥中,悶聲道:“我好睏,要繼續睡覺了。”
容闕替她撚了撚被角,摩挲著她露出被褥的半截青絲,嗓音低啞:“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你不會關著我吧?”溫離說的有些沒底氣,畢竟她現在是容闕的階下囚。
容闕極輕的笑了聲,拉過她發頂的被子,露出憋得通紅的小臉,俯身靠近她,居高臨下的環入懷中:“關著你是因為他得不到你,我能得到你,為什麼要關著你,更何況,你是我的夫人,整個魔域都是你的。你喜歡劍,我來給你看個寶貝怎麼樣?”
溫離還在因為她前半句的話而燒熟,就聽見他後半句的話,聽見有什麼寶貝,登時亮了眼,也不管容闕在他身上,猛地轉過身子,若不是容闕避開的及時,怕是又難逃一撞。
“什麼寶貝呀?”她彎著眼,“看看。”
容闕半垂著眼,“你先前答應要送我劍穗,但是被你忘記了。”
“......對不起啊。”
“不過沒關系,這是我做的。”
淡綠色的劍穗流蘇蕩漾,繡工精良,一針一線甚是仔細。
很難看出是他的手筆,更難看出這是魔域的魔主繡出來的。
溫離讀過幾本上古的書冊,有所耳聞這魔主浩卿是什麼樣的人,但卻沒有一點能和麵前之人對上的。
當然,書上斷不會寫他還會刺繡。
“你不等我恢複記憶了再給我嗎?”溫離道,“我覺得那個時候,我或許會更開心吧?”
“是嫌棄我了嗎?”他低聲道。
溫離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從他手中將劍穗奪了過來,“我覺得很好看,只是本來是我說要送你,卻變成你送給我,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容闕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昏黃的燭火下他溫柔的如月。
溫離失神看著,黑色的瞳仁中倒映著他溫柔的臉。
不等他說話,容闕便撲了過來,身下是柔軟的錦被,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下陷,微涼的唇似乎還帶著深秋的涼,刺的她下意識想要將他推開,但才將手搭在他胸口,便被他不容置疑的緊握住,五指滑入指縫,十指緊緊相扣,交疊在兩側。
這一吻綿長而又激烈,他不斷的索取深入,引得滿是旖旎,似乎要將他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部傾吐。
直到溫離喘不上氣時,他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挺翹的鼻尖輕蹭著她的,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她唇側沾留的水漬。
緩過氣的溫離咬牙道:“你是不是屬狗的?”
容闕一愣,旋即大笑出聲,整個胸膛都隨著他而發出陣陣聲音,他的額發緊貼著溫離的臉動,惱的她又癢又不好受。
溫離沒好氣道:“罵你呢,你還笑。”
“好想你。”容闕吻了吻她的長睫,緩緩移在她而後,低語陣陣:“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溫離知道他說的是指什麼,十分善解人意的安慰:“依你的醫官說,這蠱少說也有十年,十年前是什麼時候呢,我應該不認識你吧?但我和小白已經認識三年了。”
“不準叫的這麼親暱。”容闕咬著她頸側的軟肉:“罰你,你從沒有這樣叫過我。”
力道不輕不重,但還是讓她沒忍住縮動脖子。
溫離不信邪:“你我既然結成道侶,我難道是名字名字的叫你嗎?”
容闕埋怨道:“你說呢?”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