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住嘴!
他窸窸窣窣的動了動身子,轉而問道,“這個姿勢可以嗎?”
溫離抬眸一看,他不過是將有些擋著的衣裳往旁側拎開,多的事情也沒做。
但比起方才,眼下露出的部分明顯更甚。
“......”溫離呆呆的睜大眼。
從那勁瘦的腰際往下,是線條清晰明瞭的腰腹線,粉白色的腰上雖說有些傷口,卻如美玉帶瑕,怎樣也遮掩不了原有的光澤。
腰封耷拉在上邊,令人忍不住想要順著那道缺口往裡頭看去。
若隱若現。
溫離艱難的挪開眼,商量著問:“不若,這一塊的傷你自己來上藥如何?位置並非難觸。”
容闕仰起修長的脖頸,喉結微滾:“手沒勁,抱歉。”
聞言,溫離看向他隨意擱在椅子上的手,上邊的傷口已經簡單抹了藥。
他手上的傷口的確很多。
溫離暗自打氣。
送佛送到西,只是簡單的上藥而已,難不成還能演變成別的什麼?
是也,容闕是渾身負傷的病人,她怎麼能對病人予以如此不純潔的猜忌。
說服自己後,她也就不再扭捏,重新拿了瓶藥,抹除點藥膏,俯身靠近他,從鎖骨一處,瑩白的指尖一路向下。
時而圈點,時而橫掃。
容闕咬著牙,努力的撇過頭去不看她,但依舊覺得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火烤炙,難以忽視。
更別說觸感。
但他分明有許多次的機會可以拒絕,就如她所說傷在前腹,他大可自力更生,可偏偏他聞心而動,本能使然。
“你要是疼,喊出來沒事的。”
偏她還要出言刺激。
“不......疼。”稀碎的嗓音從他喉間溢位。
溫離渾身一抖,遲遲的抬眸看他,“你.....沒事吧?”
似是詢問。
但只有溫離自己知道,這裡邊的不確定性有多大,她似乎比容闕還要羞赧。
容闕病懨的臉已然沾滿紅暈,分毫不見當時在天命山的脆弱。
溫離抹下最後一點藥膏,直起有些痠疼的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耳側是暗沉沙啞的嗓音。
“好了嗎?多謝。”
聽的溫離耳朵愈發的紅,她淺淺的笑了笑:“不用,不用。”
容闕將衣裳隨意合攏,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方白帕,朝她道:“我替你擦擦。”
溫離方想拒絕,他便已經不容置疑的牽過她的手。
柔軟的帕子透過每一根指縫仔仔細細擦去乳白色的藥膏。
溫離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沒有絲毫不耐,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溫聲道:“你不生氣啦?”
他像是被順毛的貓兒,收起了所有鋒芒。
“沒有生氣。”他將帕子放下,眼尾還有未完全褪下的洇紅,“從來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嫌棄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