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卸力,他出聲打斷她的動作。
溫離指尖慌亂挪開,關切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容闕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自然也就忽略他飽含深意,複雜難測的眼神。
指尖帶起一陣漣漪,如同羽毛似的劃過肌膚,讓人難以壓抑的戰慄。
他微微搖頭:“不疼,繼續吧。”
溫離只好取出藥膏,抹了些在指腹,仔仔細細的塗在細小的傷口上,感受到他身體繃直的緊張,她低聲道:“是不是很疼啊?應該讓司師姐替你上藥的,我手法生疏,很容易便弄疼你了。”
容闕感受到她輕輕的撫動,傷口隱隱作疼,與清涼的藥膏,三者合一,竟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微微抬起下巴,烏發垂在一側,露出白玉無瑕的脖頸,青色脈絡透過肌膚,彷彿薄的只是一張紙罷了。
溫離以為又弄疼他了,便再放輕手中的力道。
可偏偏這越是輕柔的觸控,越讓人難耐,如同數萬只螞蟻,在他背上來回爬動。
他弓下腰,咬住被墨發遮住的手臂,這才沒讓羞恥的聲音從喉間溢位。
溫離加快手中速度,後背的傷口雖多,但好在都是一些淺傷,只是劃破皮肉,並未弄傷骨頭血肉。
她撩起黏在傷口上的幾根黑發,挑起替他搭在一邊。
“你轉個身,前面的傷口我一併為你上藥。”
容闕不動,露在外頭的玉耳殷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該不會是疼暈過去了吧?
溫離駭然,忙的將擋在他眼前的頭發掀開,“你怎麼了?”
觸碰到的肌膚皆是滾燙一片。
“容闕?”她喚道。
“嗯......”
一個破碎不堪的音節從他的喉間溢位,散落在臥房各處。
溫離:“!”
她猛地松開手,不敢置信的垂眸看他。
方、方才是什麼聲音?
容闕暗自用力掐著手心的軟肉,撤下橫在眼前的手臂,努力保持著一本正經、不染塵世的模樣,彷彿方才情不自禁的人並不是他。
“好。”他低聲應著。
但依舊不敢看溫離,只是轉了個身子,將自己半裸的胸膛對著溫離。
分明是簡單的動作,可被他做的又慢又意味深長。
溫離:“......”好羞澀怎麼辦。
她也只是花季少女,面對一個白花花的胸膛,還有一個快臉紅成熟蝦的男子,她也快燒起來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個姿勢。”
......救命,什麼虎狼之詞!
溫離如願以償紅成了容闕那樣。
“沒、沒事,你這樣就挺好的。”
喉中莫名幹澀,她說出的嗓音也如同幹渴許久的人。
容闕認真的問道:“那要什麼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