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很重嗎?有沒有痊癒的風險?”
糟了!她怎麼把心底話說出口了?!
溫離忙補救道:“我的意思危及性命了嗎?”
幸虧屋子裡的人關注點都在孟時清的傷上,沒有人特地關注她說些什麼。
司羽怕她過於擔心,便安慰道:“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我先替他將傷口縫合,而後再施以靈藥,師兄身體健壯,應當很快便能好。”
“師妹,待會兒的場面過於血腥,你與沈師弟到外頭去候著吧。”
眼見有小弟子端著熱水進來,司羽便十分善解人意的說。
溫離自知自己與沈倚樓待在此處無用,於是便同他一起離開。
沈倚樓心有餘悸,繞著院子走來走去,絮絮叨叨的描述著方才的場景有多嚇人,他甚至都以為孟時清已經死了。
溫離杵著腦袋,看著他一圈圈轉著便有些發困,忍無可忍道:“你實在閑得慌就去給我做兩個包子吃,我晚飯都沒吃,餓得慌。”
沈倚樓端著手臂,不可置信的重複:“你居然讓本少爺給你做包子?”
“你不餓嗎?”溫離反問。
沈倚樓哪裡不餓,只好道:“你為什麼不去做。”
溫離面不改色道:“我不會啊。”
到頭來還是沈倚樓任勞任怨的跑去做包子。
溫離則是坐在院子裡賞著月亮。
賞著賞著,她就想起今日的遭遇,心口澀澀,情感難以抒發。
玄雲長老分明知道她身上有魔氣,但卻不做掙紮,願意讓天機閣的長老來試探真偽,若不是青霞長老和容闕出手相助,她此時已經被當做魔修關起來。
難不成玄雲長老是故意的?
溫離微微蹙眉。
當時在後山也是奇怪,浮玉遲遲不見他的身影,又恰好碰上妖物從石牢中逃出來,而她恰好一個人。
......
一個巧合兩個巧合也就罷了,太多的巧合擺在一起,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她躲在樹蔭底下,恰好阻擋著外邊的光線,謹慎小心的將玉簡拿出來,指尖微頓,卡在喉間的話,又在不斷猶豫到底要不要將心底的猜測說給容恙聽,若是他不信她呢?
畢竟玄雲長老是宗門的長老,受萬人敬仰,自然很能和那些揣測結合。
就在溫離愣神之際,玉簡上金黃色的光像是華光流彩,如同星環一般一圈圈繞著。
“闕兒,為師已經有了些眉目,關於試煉境地中的魔修,的確與你所想一般,所有長老都覺得是宗門內門弟子。”
青霞長老道,隨後嘆了口氣:“如何兇殘,才會對同門下手,偏要他們的性命。”
容闕為她沏茶,低沉的眉眼若有所思:“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同門的性命手中,最不值錢。”
青霞長老淺呷一口,慈愛的目光中漾著淺笑:“今日為何會替溫離丫頭出手?”
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微滯,抬首看她,迷茫不解。
青霞一副早已看透的神情:“你還想騙我?你可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藏拙才是你的本色,可今日不惜暴露多年經營,透露自己的實力,你定然想過結果會如何。且從破雲峰到紫薇峰距離甚遠,你不在禦水閣的日子也越來越多,總是往那頭跑,我想不知道都難。”
“她和孟......”
“不對。”青霞長老笑著揭穿他:“你不是因為孟時清,孟時清的確和魔修之事脫不開關系,但絕不是你亂了道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