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全是霧,路都看不清,別家客棧都關門了。江落特意跑來做了頓飯。柳章又怎麼忍心把人大半夜趕走。
江落得了許可,當即脫掉鞋襪外袍,爬上床,佔據外側床鋪。她生怕自己過於亢奮,引起柳章反感,道:“我,我不用蓋被子。”
他們倆在南荒同榻多日,睡在一個被窩裡什麼都做過。若說計較清白規矩,早就遲了。柳章平躺著,目視帳子上的一朵朵小花。江落把蠟燭熄了幾盞。她隔著被子貼近柳章,似乎是把手掌貼在他腹部的位置,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丹田。
柳章握住她手腕,道:“已經不會再疼了,不必耗用你的內力。”
江落道:“沒事的。”
柳章道:“別弄,會出汗。”
江落停止輸送,但手掌並沒有收回去。就這麼搭著,像是等待什麼,她好奇問:“它會動嗎?”
柳章道:“會的。”
江落道:“什麼時候?”
柳章道:“不知道。偶爾。”
江落靜靜等待了半天,或許是被子太厚,感受不到什麼起伏。她又撩開被子,從裡頭探過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摸到柳章勁瘦的腰。她頓時有些口渴,想要撕開那一層礙事的衣裳,和他肌膚相貼。
柳章道:“你不是不蓋被子嗎?”
江落鑽了進去,欲蓋彌彰,撒嬌道:“外頭冷。”她慣會耍無賴。她抓著柳章的手,蓋在自己臉上,“不信師父摸摸,我的臉是不是很涼?”
柳章再次摸到了那抹細膩的珍珠粉,這裡的婦人喜歡用珍珠敷臉,江落初來乍到,跟誰學的?他暗自納悶,想一些漫無邊際、不著四六的瑣事。江落在他手裡拱了拱,鼻尖呼吸和溫熱嘴唇摩擦他掌心,親了下他手指,燙得很。柳章有意識把手收回去。
江落的手卻開始了不安分的遊走,從腰側腹部,鑽進裡衣,一寸寸臨摹。像是在把玩一樣自己的東西,珍貴無比愛不釋手。
“你什麼時候回南荒?”柳章岔開了話頭,心絃亂震。
“明天。”江落道。
之前問,她總是推脫,含糊其辭,賴在他身邊多一天是一天。這會兒忽然給了個準確時日。柳章失神道:“明天嗎?”
江落道:“對,明天就走。”
這麼快。柳章默了片刻,嘴上卻道:“也好。”
畢竟是他自己催她走的。
江落湊近些許,溫熱呼吸噴在他耳邊,問道:“師父會想我嗎?”
柳章道:“你好好的,用不著師父想。”
江落道:“用的。如果知道師父想著我,我就算去死,也覺得開心。”
柳章道:“什麼死不死,說話也不忌諱。”
江落握著他的臉,與他對視,嘴唇幾乎要碰上了,眼神中流轉著漩渦,如痴如醉,“師父會想我的,對嗎?”
柳章很含糊的嗯了一聲。兩人的臉逐漸越靠越近,近在咫尺。彼此能看見彼此的倒影。下一刻,嘴唇被堵上。江落熟練啃咬吮吸,含著他下唇,撬開牙關。柳章還是躲了兩下沒躲開。江落爬到他身上去,把那個吻深入到讓人暈眩的地步。
她臉上的珍珠粉蹭到了他臉上,耳鬢廝磨。柳章渾身燥熱,腦海中一片空白。呼吸越發急促,遊走在理智和瘋狂的邊緣,倉促道:“江落。”
他氣息不穩,身體裡血流速度加快。江落正在四處點火,“最後一個晚上了。”
柳章發出一聲嘆息。江落解開他的衣襟,將他的肩膀剝出來,親鎖骨和胸口,她饑渴難耐,一刻都等不下去,柳章握住了她的腦袋,又混亂又擔心,心中翻江倒海。一件件衣裳被扔在了床底下,兩個人身體都滾燙無比,江落只是一個勁地親他,柳章推也推不開。
兩人纏鬥之際,孩子忽然動了一下。
江落正好貼著他,也感受到了。自是驚喜萬分。“它動了。”
柳章懵住。然後江落滑下去,在他腹部親了下。一裡一外,母子都在。他在內外交困的刺激下開始起反應,該紅的地方都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