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說話,江洛橋心疑,卻也沉默,轉過頭去。隨後她感覺到頭上發絲被拉扯,是有什麼東西插入到發間,她摸了摸,原來是個簪子。
“沅溪。”
裴恪到她身後,雙手摟住她的脖頸,下巴搭在肩膀上,溫熱的唇瓣掃過耳邊細小的絨毛,清淺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惹得一陣顫慄。
他說:“沅溪,我心悅你。”
江洛橋的手指悄悄捲起,提起的氣梗在咽喉,舔了舔幹燥的唇,側過頭要去看他。
咫尺之間,二人相視,眉目流情。裴恪喉結緩慢地滾動,右手掰過她的臉,上半身探了過去,視線之下櫻唇翕動,再也忍不住貼了上去。
江洛橋仰頭承受著他的掠奪,男性氣息正逐步侵略她的領地,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換來更加強勢的掠取。
月光打下兩人纏綿的身影,陰雲遮住月的一角時,江洛橋喘著粗氣將裴恪推開,細看之下滿臉緋紅。
“沅溪,你愛我嗎?”
他的唇珠上閃著晶瑩的液珠,泛紅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娘子,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生吞了。
“沅溪,你愛我嗎?”他轉了方向來到她面前,又問了一次。
江洛橋很愛聽他喚她的小字,他總會叫兩遍,出口時纏綿又旖旎,像是捧著萬世珍品。
她濃密如蒲扇的睫羽垂下,此刻還未緩過來,輕輕“嗯”了一聲。
裴恪滿意笑露了牙,一手握住晃動的鞦韆,一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身,忍不住再度想要沉溫其中。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末了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舔著紅腫的雙唇暗地裡笑彎了眉。
“你瞧,今晚月色真美。”
此刻陰雲散開,月光亮堂,照得一對璧人閃著銀光。
“嗯。”
江洛橋抬頭望月,他眼裡卻只有她,此刻月色美人更美。
“沅溪。”裴恪喚了一聲。
“嗯?”
“若我真是天齊人,你怕嗎?”
她的目光轉回到他的面龐上,只見他瞳孔忽明忽暗,直愣愣地盯著她。
她直了身子,松開搭在他腿上的手,與他正色道:“若你真是天齊人,你會燒殺搶掠殘害百姓嗎?”
“不會。”
“那我不怕,你是心善的,我就不怕。”江洛橋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望著他的眸中水光瑩瑩,“無論你是什麼人,你都是我的夫君。”
第一次聽她喚夫君,裴恪的嘴角都要翹到後腦勺了,夜風卷著她身上的梨花香吹亂發絲,他盡數撩到耳後,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