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京城事了,你想去哪兒,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你不想留在這裡嗎?”江洛橋從未想過,他願意離開這好不容易爭來的權勢。
可他毫不猶豫,所謂權勢於他而言不過過眼雲煙,他真正所求,是不受欺淩,是自主選擇。
“於我而言,你在哪裡,家便在哪裡。”
“那我想回洛州,到時我們開個小醫館,專治那些身有殘缺之人,如何?”她語氣歡快了許多,“等我把你治好了,你就是最大的活招牌。”
“聽你的。”
江洛橋突然起了身,半提衣裙轉了個圈,說道:“序之,我給你跳個舞吧。”
說罷,她以右足為支點,兩臂揚起,衣袖舞動,隨後飛快地旋轉起圈來,愈轉愈快,最後踏著碎步上前幾步,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步步餘情。皎潔的月光下,她好似仙女下凡,一顰一笑都牽動著裴恪的心。
舞畢,她定格在他面前,清雅的面容上點綴淡淡笑意。
這支舞是母親教的,只給這一人跳過。母親曾說,若日後她能找到攜手一生之人,便可跳給他看。
她微微仰頭望明月,想對母親說,她找到了。
裴恪看得痴醉,眼神一刻也離不開江洛橋,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身旁,而後撫上她略有些清瘦的面龐。
“沅溪,你真美。”
這毫無修飾的贊美讓江洛橋一下子遭不住,抿著唇眼神閃躲,可隨即她微笑看著他:“母親說,此舞跳給往後攜手共渡一生之人。”
這是江洛橋在含蓄地表明心意,可給裴恪樂壞了,笑得嘴都合不攏,緊緊地擁她入懷中,拍著她的後背痴痴笑出了聲。
“此生定不相負。”
夜漸深,二人回了房。江洛橋沐浴好出來時,裴恪已在床上躺著。如今兩人已徹底表明心意,今日又分外親暱,是以此刻她小碎步往前,心砰砰跳個沒完,不知他今夜作何想法。
她留了盞小燭後躺到他身旁,斜眼瞟了一眼,枕邊人似乎沒了動靜,便慢慢放鬆下來。
可她愣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正當側身背對裴恪時,他出了聲:“別動了。”
這聲音沙啞沉悶,似乎是在忍耐什麼。江洛橋雖未觸碰到他,可心上人在身側,他若一點反應也無即可得道成仙了。
江洛橋轉回了身子,正對上裴恪熾熱目光,驚愕欲轉頭時,卻被他一把拉過,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燭影搖曳,他輕撫她鬢邊發絲,突然大掌包住整個後腦勺下壓,吻落在嘴角,隨後薄唇順著下頜骨一路吻至耳垂,再往下滑到雪白的頸項。
他輕笑著逗她:“沅溪,你想要嗎?”
她憋紅了臉,咬著唇不應聲。
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在她肌膚上摩挲揉捏,讓她很快便失去了理智,只覺得渾身燙得嚇人,口幹舌燥卻異常亢奮。隨著他的手惡意一動,她的腰微微弓起,全身開始發麻,指甲在他肩上留下兩道血痕。
後腦勺上的手拂去江洛橋眼角濕意,裴恪親了親她耷拉下來的眼皮,衣裳還未褪去,眼前人已經趴在他胸前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