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赤紅的目光如箭一般死死盯著倒在那肥胖男子近旁的女子。儘管那那女子已經倒下,但是面目和眼神卻比方才還要冰冷。
涓涓夜風,一個身影駕輕就熟的在長孫府裡穿行,哪裡有蓬足以藏人的草叢,哪裡有一叢可以避人的花圃,亦或是哪裡有一道拱門,她好似全知道。
儘管她看上去形單影隻,但每次都能順利避開巡查的人,當她駐足在這小屋門前時。
卻見她的髮絲正迎著夜風搖曳著,好似要與身後遠方的血楓樹遙相呼應一般。
火把狂亂的在肥胖男子脖頸處捶打著,每一棍下去,女子挺拔的豐腴都會顫動一下,儘管那一雙目光滿是冰冷,但仍舊難隱害怕的神色。
直到那男子睜開的眼睛又閉上。那一雙死死盯著肥胖男子的眼才忽又邪惡的看向那女子。
衣裳被撕開,沒有多麼精緻的肚兜,但那柔美的豐腴卻比許多帶了肚兜的女子更加漂亮。
女子沒有看身上男子一眼,也沒有一絲反抗,只是閉上了眼,兩行清淚順流而下。
男子倒了下去,倒在了女子的豐腴處。
女子再次睜開眼,卻看見了一柄刀子正對著她身上的男子狂捅著。一刀比一刀用力,一刀比一刀鮮血淋漓。
不知捅了多少刀,反正那男子血如泉湧,連兩位女子的髮髻上、衣襟上和臉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
一雙猶如鷹隼般陰冷的眼神望著這兩手拉手著手離去的女子。儘管他的嘴角已滿是鮮血,但那嘴角卻泛起了一抹陰深的笑。
地上那一根火把好似受了大力,帶著無盡的恨意和殺意向那一根仍在一枝獨秀、傲然挺立的飛去,待到兩根木棍一碰撞,發出咣噹一聲。
那一根燃著的火把與那一根已然熄滅的火把在虛空中拐了個彎,飄然而下。
地上那些乾枯的茅草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個形體單薄也在此時徹底閉上了眼。
兩個女子回望一眼身後的大火,均是大驚失色。
在一片火光的簇擁下,兩個女子相視絕然一笑,一柄手已然在一隻玉手裡閃著生冷的光,倒映在兩名女子純澈如水的眼波里。
剎那間,倒映在女子眼波里的不僅有冰冷的匕首,炙熱而森冷的火光,同時還有幾個在火光下迅捷如風與那些人戰鬥的人。
她們眼中無不是燃起希望的火苗。
屋子裡的火仍舊燃著,而此際這火光在一雙回望的眸子看來卻是那樣的美豔,猶如山河間最絢麗的花朵。
幾把禾鋤開始在那一棟小屋挖起來,那翠綠色的小草以及一些矮小灌木被連根帶起,待那些如生命線一樣連線著小屋與院子的草木被除掉,拋入火中之後,便出現了一條小屋與院子斷絕的鴻溝。
鴻溝不大,也不深,但看似足以阻斷小屋與院子的聯絡,也足以阻斷熊熊烈烈火與小屋之間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