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輩子都是瘋子生的小瘋子,失貞女人生的野種。”
小白玦卻忍著疼,不叫眼淚流下,邁著小腿將饅頭撿回來,剝了表面那層髒掉的皮,又舉起來喂白燦秋。
“娘親說過的,山上什麼也沒發生,白玦不是小野種。”
白燦秋愣了一下,突然將白玦抱在懷裡,委屈的哭了起來。
小白玦擦著白燦秋的眼淚“娘親不哭,孩兒永遠相信娘親。就算娘親真的在山上有過不好的回憶,娘親也是白玦白白亮亮的月亮。白玦就算是野種,也沒關系,只要是娘親的孩子就夠了。”
“不是野種。”白燦秋緊緊摟住“我們白玦才該是宋府正兒八經的嫡少爺。”
白燦秋眼裡溢位狠毒的光來“白玦想過好日子嗎?想讓爹爹待玦兒如滿盈一般嗎?”
宋白玦想說他只要有娘親就夠了,可看著娘親好不容易恢複的生機,還是點了頭“想。”
白燦秋興奮了起來“你明日帶著弟弟去冰湖上畫著圈的位置玩,讓他站在圓圈正中心。然後你的爹爹就會回來了。”
小白玦問“會對弟弟造成不好的影響嗎?”
“沒有,他有那麼多人寵著,會有什麼事。”白燦秋蠱惑著。
小白玦最終點了頭,將宋滿盈引上了冰湖。
弟弟掉下冰湖的瞬間,小白玦知道娘親騙了他。
他慌忙四處找人,只喚來了崔臻桐。
崔臻桐急急忙忙將宋滿盈撈上來,又將其揹回宋府。
等醫師揹著藥箱匆匆而來,崔臻桐跑了出去,拉著宋白玦就要跑。
“和我走吧,留下來,你會被他們打死的。”
崔臻桐見證了宋白玦在宋府過的怎樣豬狗不如的生活,被宋白玦堅韌的心感動,時常為他送飯,陪他玩耍。
崔臻桐承諾過,待他有一日能獨擋一面,就把宋白玦從宋府接出來,做他的家人。
“如今我提前兌現諾言,你快跟我走吧。”
宋白玦搖了搖頭,他不能留下娘親一個人面對宋錦程和趙銀珠的怒火,也放不下自小就體弱總沖他撒嬌的弟弟。
他沒逃,甚至在下人來報,只有崔臻桐能救宋滿盈性命的時候,他勸說崔臻桐回去見了宋滿盈一面。
他本以為他們的未來還很長,可那便是他幼時彼此懵懂愛戀的全部。
宋滿盈寒氣入體奄奄一息,趙銀珠氣昏過去,宋錦程前來柴房興師問罪。
白燦秋氣勢不落下風“死了最好,死了你就只有白玦一個兒子了。”
她想拿子嗣拿捏宋錦程,卻不知宋錦程一點也不會在乎宋白玦。
“這樣的野種,絕不可能進我宋家族譜。”
白燦秋情緒激動,撲上去要撕咬宋錦程“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嫁給你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你知道的白玦是你的孩子,名字也是你取的。”
宋錦程滿不在乎“那又如何,我需要的是一個貴族女子生的血脈,而不是你個被趕出家門,失了貞潔,毀了名聲的瘋女人生的說不清孩子來源的野種。”
“你錯就錯在不該在嫁給我前和白家斷絕關系,錯就錯在不該在我另有良配時出來攪局。你所遭遇種種不過是對你錯誤行為的懲罰。”
“那那些情愛呢?都是騙我的嗎?”白燦秋眼神迷茫。
宋錦程態度堅定“是。”
白燦秋尖叫著伸出長指甲撲向宋錦程,想將他的臉刮花,卻被侍從攔住。
“來人,送這瘋女人去西山尼姑庵裡修行,務必叫她每日抄寫佛經三百遍替我兒祈福,再與佛前磕頭三百為我兒贖罪。”
一句話定了白燦秋的下半輩子。
宋白玦不捨,扯著娘親的袖子不願意放開。
宋錦程親手將他們母子拉開,而後冷冷的將宋白玦甩在柴火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