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把你當做周蒼衡三分鐘,抱歉了。
吳景文……周何手一頓,熱水潑灑在外邊,淋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慢半拍地抽出兩張紙擦拭水珠,看到左手戒指後瞬間凝滯。
“啪!”水壺摔碎在地面,熱水白煙蒸騰著往上冒。
周何雙手捂住臉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突然起身向外走去,拉開房門,五個人齊齊起身攔住他。
“讓開。”周何作勢要出去。
“周哥您還是進去吧,我們不可能讓你出去。”其中一個說,“頭下的令,我們不敢不聽。”
周何二話不說抬腿踹了他一腳,將人踹退好幾米直到摔倒在垃圾盒裡。
他怒道:“滾!”
眾人面面相覷,想到下令的人是誰,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不動彈,直到後方傳來個救命的聲。
“站著幹什麼?”7號剛辦完事回來,一眼瞧中人群當中的周何。
他本來就弱不禁風,今天再一看整個人快要昇仙了似的。茫然失措毫無目的,比起昨晚在崖邊將他帶回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事?”
剩下四人主動為他讓出條道,繃緊了神經恨不得貼著牆當隱形人。
周何平複了呼吸:“我要出去走走。”
“不行。”
周何將視線分給他:“我是你的上級。”
7號理所當然:“你昨晚被人擄走,證明你的自保能力不夠,必要的措施不可少。”
“好。”周何握緊拳,沉下氣問道,“吳景文有訊息了嗎?”
此話一出,四下陷入詭異的安靜,角落悄悄揉腰的動靜都沒了。
7號複雜道:“可能早被魚分了,或者沉海底了。附近沒有漁船,我們做過分析,他能活下來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五,你……操!”
鞋架上的玩意“哐當”跌落一地,鐵架隔在腰間讓脊柱發出“咯吱”的作孽聲響。
周何提著他的衣領,對他那副要吃人的陰狠表情視若無睹。
“繼續找,就算他被吃了,也要把他從魚肚子裡一塊塊地撿出來拼齊了。”
疼痛順著神經傳遞至大腦,7號下意識罵道:“你找死!”
不能罵不能打更不能一槍幹掉,所有都得往肚子吞,並且是在連續高強度工作將近一週後。
7號指關節直響,在心底罵了他幾百遍神經病。
一窩神經病。
“那麼多魚,怎麼找!”他狠狠道。
“這是你的問題,你忘記我們這些人從不講道理嗎。”周何抽出他腰間的槍,“徵用。”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7號捂著遭受虐待的脖子,正想摔門而去,卻又被重新喊回來,腳步不得不停在原地生根。
“等等,讓zues來見我。”周何發洩之後神清氣爽,將杯中熱水一飲而盡。
7號不可置信:“讓他來見你?”
周何靠著窗臺,不避不讓地直視回去:“我希望不會說第二遍。”
“他很忙 。”7號拒絕,實際他目前並不想去見那個人。
“我也很忙。”周何在他打斷前說,“可西邊的事總得解決,我們手裡失去了吳景文,需要改變方案,難道你要我繞過他獨自安排?這樣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得到一顆子彈,比18號死得還早。”
7號沉著臉沒有作聲。
“最遲一週,吳連會做出反擊,我們動了他的侄子,總得付出代價。”周蒼衡眼神一凜,“所以讓他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