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es看起來想將他就地正法,但是還沒評估好他的剩餘價值。
此時7號動了,他走過來站定在zues身側兩步遠,沖著二人示意,林簡便被放開。
林簡墜地那瞬間立馬以手捂臉,避免了破相的命運。
“吳景文沒抓回來。”盯著林簡完美的錯愕表情,7號直白地說,“他跳海了,五十米的高度,大機率上會在墜海的瞬間昏迷,活下來的機率很小。”
林簡閉上嘴。
“還有一件事。”
zues抬手比了個手勢。
堵在房中的人逐漸散去,他們所有人都穿戴整齊,手裡或多或少拿著足以斃命的武器,顯然剛辦完某些事回來就直接來他這了。
zues將槍扔過去,自己離開了這。
7號給子彈上了膛,問道:“當初為什麼沒有對那個女人動手?”
“女人?”
林簡撐起身坐在床沿,拍去雙手的灰,正想朝後一躺裝死,就聽對方開口。
“你扔掉了茶水間所有的膠囊咖啡,並且在我們準備動手前親自送給她一份,是為了減少她中招的機率?”
殺伐果斷的氣場使得7號每說一字都像舔舐他岌岌可危的生命,林簡感覺到一份前所未有的壓力,只要他說錯一個字,那麼他的生命將會到此為止。
“你想救她。”7號篤定道。
幾乎給林簡下了死亡通牒。
林簡突然一笑。
“別告訴我你想不明白,我猜zues選人應該有智商方面的要求。”林簡滿足地躺下,將腦袋留在外邊,豎起食指一晃,“我的任務是把吳景文抓來,而你們的任務是周蒼衡,如果我那時候暴露了,還怎麼抓人?各司其職。”
語畢,林簡便閉著眼準備重歸夢鄉。他耷拉著胳膊呼吸逐漸平緩,沒有半點即將丟掉小命的恐慌,導致整個恐怖氛圍被打落得零零散散。
7號舉著槍猶豫躊躇不決,他似乎又置身於昨晚被吐了一身的時刻,惡心得差點扣下扳機。
“等下回再跟你聊聊那個人的事,昨晚上喝醉了不好意思。”林簡翻了個身,掀起被子一角蓋在身上,老大一個人裹成一條,懶散道,“天冷,出去記得鎖門,謝謝。”
房內的暖爐開了一晚上,照得林簡後背發燙,屋外寒風凜冽,眾人解散的步伐沉重而有力,而對著他後背的槍杆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嗒。”
半晌後,門被關上。
林簡驀地撐起身,死死盯著門口,幾乎無聲地深深吐出一口氣,暖爐的燈光映襯得他眼角發紅。
他頭疼地抓了把頭發。
.
“嘩——”
吞噬一切的海浪爭先湧來,漆黑如膠般吞噬一切,最後的溫暖隨風而逝。
周何醒了,頭疼欲裂。
脖間不可控地滑下幾滴冷汗,他虛浮無力地翻過身,張了張嘴,喉間已是一片幹涸。
他輕咳一聲,翻身起床坐在床邊,提起牆角老式熱水壺,大紅花紋顯得他只是個普通人。
身上還是昨天那套衣服,有灰有水痕,袖口還有褐色的血跡,大半是吳景文身上的。
即便現在淡淡的血腥味已經散去,但他依舊能回憶起那種味道充斥鼻間與口腔的感覺,和最後帶著眷戀的親吻。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吳景文跳海了。
派人下去撈了兩個小時,什麼都沒撈著,人早已順著水飄走。
吳景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