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
“徐隊來了。”
他點點頭,匆匆合上門,站在審訊室外盯著裡邊的滿臉無懼的男人。
“吳景文怎麼突然注意到這樁拐賣的事?”他手下捏著筆疑惑了句,往那人資料上看了眼,“喲,這還是個黑戶。”
銳利的光束直射在他周身,7號睜開眼微眯著看向門口,嘴角牽連著傷口,導致他擺出了古怪的表情。
“姓名。”
7號玩味地打量著對面審訊員,說:“7號。”
“哪個字?”
“……”7號不屑一顧地背靠著椅背,手指敲了敲冰冷的桌面,“別說廢話,要問趕緊問。那姓吳的,還活著嗎?”
“......季鳴是你殺的。”
7號否認:“準確來說他是自殺,他是個神經病,我怎麼知道神經病是怎麼思考問題的。”
“由他分向南境市各地的藥物從哪兒來?”
“編號203007?”7號突然看向他的名牌。
彷彿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他,審訊員壓下脊背的涼意,說:“請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問題可以。”7號身體前傾,眼底黑得如墨,引誘般說道,“讓他自己來。”
審訊員:“誰?”
7號不說話。
審訊室外滿是喧嘩,暴躁脾氣的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耳刮子。
徐輒左右睨了兩眼,一步步退到人群後,大氣不敢出,貼著牆根溜出了門。
下午一點,醫院病人有增無減,護士抽著空進來給吳景文換藥。
“喂。”周蒼衡站在窗前,外界疏影重重。
“周、周老闆?”鹿蓉拿遠手機確定這是吳景文的手機號,再次貼上去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景文醒了嗎?”
周蒼衡微微偏過頭,吳景文被按在床上,護士抓著藥往他光溜的後腦上灑,他偶爾鏗鏘有力地嚎一嗓子。
吳景文拉著床簾:“——你不準偷看,給老子閉眼!”
周蒼衡回答道:“非常清醒。”
鹿蓉聽到了喊聲,哈哈幹笑一聲,說:“多麼有活力的男子哈哈……我找他有點私事。”
周蒼衡輕而易舉地繞過障礙將手機貼在吳景文耳邊,吳景文哼了聲:“說話。”
鹿蓉嚴肅道:“剛才接到通知,那小白臉想見你,不然不肯配合。”
見他?
鹿蓉那頭傳來噼裡啪啦的打字聲,他說:“我給你買張去夏威夷度假的機票,你趕緊跑遠點。”
周蒼衡將重心換了條腿。
吳景文立馬頭往下一埋避免被看出破綻,二五仔似的說:“……什麼?相親?你媽安排的?你覺得我是有空閑時間隨便陪人吃飯聊天的人嗎?老子要把自己奉獻給國家,掛了!”
周蒼衡收回手機的那刻那頭電話已經切斷,掃向趴在床上的某人,吳景文立馬又哼了起來。
護士上藥的手微微顫抖,古怪地看了眼這位剛才她手動挑肉都一聲不吭現在貼塊紗布卻彷彿豌豆公主般嬌弱的男人。
“別沾水別使勁,這倆禮拜吃清淡的。”護士照常補充了幾句,匆匆推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