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周蒼衡:“回家收拾東西,我總不能一直穿你的衣服。”
吳景文瞅他兩眼:“也不是不行。”
周蒼衡無所事事正在往碗裡挖白砂糖,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
陽臺衣架被風吹落,松動的木架摔倒在地,一扇門隔絕外界濃鬱的水汽徒留室內小暖爐,書房半掩的木門背後是淩亂的沙發和眼熟的羊絨毯。
吳景文接過他遞來的粥嘗了口,驀地沉默了會,不動聲色地喝了口水,說:“我送你。”
伴隨著狂風暴雨,邁著四十碼的速度,吳景文擠出車流把人送了回去,準備下班再來接他回去接受“安保”。
人走進後門消失看不見後,吳景文笑意迅速收斂,解開安全帶在後座翻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才勉強消散嘴裡的苦味。
他一手接通來電:“咳,喂?”
聽到古怪的水漬聲,那頭沉默了會,問道:“老大你在接吻嗎?這麼大早上。”
吳景文扔了礦泉水瓶:“有屁快放。”
“你讓我盯著的人丟了。”他小心翼翼地說,“從昨晚上到今天都沒有出現。”
“季晨?”
“對對就是他,他家裡學校以及平時常去的地方我都蹲了,沒看見人,我正在網咖這。”
季晨失蹤了?昨天還去了趟警局,今天怎麼就失蹤了?
那頭突然說:“他們老闆剛回來,哇靠一身名牌,起碼大十萬,開網咖能掙這麼多?”
吳景文心說都是哥的衣服能不貴嗎?
“聯系林簡,交給他查,如果有必要,讓他報警。”
雨刷來回擺動,四周又剩下吳景文一人,他鬆弛了脊背靠著椅背,微微垂著腦袋,眼底略顯茫然。季鳴的資料他幾乎能背出來,只是藏在背後的線索藏在千絲萬縷之後。
這人幹過廚師、司機,在泥潭裡摸爬滾打,經歷一次創業失敗,最終當了八年快遞員。
快遞員。
精神病。
被盜取又被送回來的資料。
吳景文瞳孔緊縮,忽然找出聯系人。
面對著茫茫資料正頭疼的林簡手邊一震,來電人姓名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什麼事?”
“季鳴負責區域內,這些年是不是出現很多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