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只記得被人稱為春先生,體面又重禮儀的人雙目赤紅心神動搖,幼小的孩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顯然是被父親從腿上被摔下去的。
唉……
程伯嘆息。
“最要注意的,還是外面居心叵測的人。”程伯說:“小少爺才多大,這些話肯定是從有心之人那裡聽來的。”
阿豪虎起臉:“放心,我這就去和高遠說。”
敢在春家試探伸爪子,就要做好被砍掉爪子的準備!
“好。”
程伯笑著點點頭,目光望向和五年前沒什麼變動的老宅,流露出幾分回憶和遺憾。
要是小川少爺還活著……
這個家、
該是怎樣一片歡聲笑語呀。
……
書房空蕩蕩。
春歸儀沉默枯坐許久,手下意識去拿雪茄,又想起什麼把它放下,轉而伸向抽屜掏出一個相框。
他看著相框裡男孩的模樣,威嚴清冷的人神態微微動容。
“小川……”
春歸儀撫摸著玻璃下的相片,輕聲念出那個現在說出口,還會覺得心髒鈍痛的名字。
他的小川。
他的男人。
“要是你還在就好了……叔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狹長的鳳眸緊閉,男人把相框按在胸口的位置,孤寂的好冷,冷的打著寒戰。
小川還在時最關心他的身體,他檢查出肺部有陰影時,男孩就再也不許他抽煙抽雪茄,每天盯著犯人似的盯著他,還偷偷跑到他書房抽屜檢查,看他有沒有偷藏。
男人蒼白的唇揚起微小的弧度。
他的小川年輕,帥氣,有責任有擔當,內心純粹如赤子。
像頭年輕的狼。
在他懷上春諾時,男孩表現的那麼成熟體貼,直到現在春歸儀還記得自己被抱在對方懷裡聽著對方喊著他先生時,感受到的灼熱的溫度……
然而。
小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