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嘴,嗓子擠出短短的“啊”的一聲。
程伯他們緊張的問:“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而春歸儀忽然噗通摔倒在地上,張開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崩潰來的猝不及防。
讓圍觀的人甚至詫異。
原來人類……會發出那樣的聲音啊……
像是在皮囊下塞了什麼醜陋的怪物,叫起來尖銳難聽又刺耳,痛到要死了似的喊、叫、扭曲的比鬼叫還可怕,彷彿要叫出一口血來。
嚇得人們後退,後退完了又覺得可憐。
他一定很疼吧?
那得多疼啊,才會發出這樣的嘶喊。
沒有體面。
沒有禮儀。
沒有高高在上的春歸儀。
只有一個趴在地上扶都不扶起來,蒼白到透明,任由眼淚流淌、五官扭曲、崩潰尖叫的突然失去了自己年輕的伴侶,孩子的父親的人……
……
後來想想,愛上瀧川就像是他春歸儀的一場鬼迷心竅。
其實很早很早之前,春歸儀就有種直覺。
他是留不住瀧川的……
所以他一直很害怕,哪怕他們已經在一起那種會失去瀧川的感覺,還是讓春歸儀心慌。
他派人跟著瀧川,盯著男孩的一舉一動。
他為了能得到他,刻意造就了那場酒後混亂。
他為了不讓他和曾經喜歡的女孩死灰複燃,就給男孩轉了學校。
春歸儀控制著瀧川。
霸道的,佔有的,病態的……
他自以為是條陰毒的美人蛇,纏繞上男孩的身軀,可沒料到他就是條可憐蟲。
記得迷濛中他望著天花板和身上汗津津的英俊年輕的臉龐,露出年上者的包容溫柔,伸手去擦拭男孩的汗珠。
“小川,你會一直留在先生身邊嗎?”
他問。
當時瀧川是怎麼回答的呢?
春歸儀記起來了,瀧川……一次也沒有正面回答過他……一次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