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說需要大米,我便帶你去米鋪買米,有何不對麼?”
“別給我扯些亂七八糟的,你,趕緊掏錢結賬,眼瞎啊你,沒看見米鋪掌櫃站很久了!”
“你要我必須給?從始至終,我都沒答應要送你大米?”
王嬸還是那句無賴話:“別嘰嘰歪歪,讓你拿錢你趕緊掏錢,快點!”
古笛幽幽道:“你或許不知道一件事。”
王嬸不屑地切了聲:“小娘皮,就你這細皮嫩肉小身板,還能翻出花開?趕緊把錢付了,再把你家裡的麵粉糧油都送我家,今天這事我可以翻篇!”
古笛抱起個滾圓大西瓜放在懷裡,從腰後掏出一把短刀。
“我這裡……有點問題。”
古笛用刀尖戳了戳自己太陽穴,對著王嬸笑,笑容陰險又嚇人。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官府查,戶部人口記錄中有登記。”
俗話言,好人怕潑婦,可潑婦怕瘋子。
王嬸是無賴潑婦,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瘋子。
唯有發瘋,才能制裁她!
王嬸原本沒拿古笛當回事,眼角餘光撇見她刀尖的一抹血腥紅,瞳孔驟縮。
真刀?
不是嚇唬人的!
王嬸開始心生戒備,暗自琢磨……莫非這小娘皮是個狠角色?
古笛太陽穴有血珠滲出來,順著臉頰流下,王嬸看得膽子都快嚇破了。
即便如此,王嬸依舊強裝鎮定,可後退半步的動作出賣了她。
“別、別以為這樣,我、我就害怕,我可是被嚇唬長大的!”
古笛憐惜地摸了摸西瓜表皮,嗓子發出癲狂的笑,突然,她一刀捅入西瓜,腐爛的西瓜汁譁一下流了滿地。
那液體,猶如血噴濺一般。
瘋子,她真是瘋子!
王嬸嚇得倒退一大步,整個人撞在米鋪掌櫃胸前,米鋪掌櫃拉開幾步,嫌棄地拍了拍胸前。
古笛滿裙襬的腐爛西瓜汁,扔下西瓜瓢,提著刀站起來,她左邊臉都是血,如厲鬼般冷笑。
“我乃正五品工部郎古餌的第三女,你就沒懷疑過,是我有問題,家父才匆匆訂親將我打發外嫁。”
王嬸結巴道:“誰、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古笛冷笑一聲:“呵,你太天真了王嬸,真瘋假瘋又如何?我殺人是不用償命的,你要不來試試?”
此刻古笛,半張臉是血,裙襬噴濺的西瓜汁如鮮血般,渾身酸臭,像個活閻王般,還一步步朝王嬸走來。
“我……我我我今天還有事,我、我就先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王嬸著急忙慌要離開,古笛以衣袖遮擋施展移形換影,從腰後抽出另一把刀攔在王嬸跟前,擋她去路。
“等等!”
古笛危險眯眼:“走什麼,帳還沒算清。”
王嬸結巴:“算、算什麼帳,買米錢我自己承擔,不用你管了。”
古笛一字一頓告訴她:“你欺負我婆母,還有這些年,你擅闖容宅連吃帶拿,東西都給我吐出來!”
王嬸嚇得臉色比紙白:“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