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冷笑:“王嬸,我知道你家住哪,希望你晚上睡覺別睡太死,你兩隻眼睛能輪流盯梢。”
王嬸看了眼攔路刀,壯著膽子反駁:“我、我沒錢。”
古笛目光掃視她一下,笑道:“好辦,你左手的金鐲子,還有右手的銀鐲子都放下,正好抵債!”
王嬸立刻把金鐲子脫下扔地上,爽快得出乎人意料,她卻緊緊捂住銀鐲子不會讓人看。
“金鐲子可以,但銀鐲子是我母親的遺物,不能給你。”
古笛以刀擋王嬸去路,厲聲警告:“要麼銀鐲子也放下,要麼,你的右手留下!”
活了兩世,古笛當然不會傻到相信王嬸的話。
潑婦等同於冷宮裡的瘋妃子,她們通常都戴兩個鐲子,銀包金和金包銀。
這種人精明如狐狸,卻又欺軟怕硬,古笛上輩子見太多了。
王嬸嚇得額頭冷汗直冒,依舊緊捂住手腕,搖頭道:“我已經給你金鐲子了,這個不行,不行。”
古笛語調危險地說:“看來,你是不想要右手了?”
說完話,古笛陡然拽住王嬸的手,提刀瞄準,對著王嬸的手臂就要砍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王嬸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給,你別砍我手——!!”
王嬸不情不願地摘下銀鐲子,用力扔到地上,轉身要走,又被一把刀擋住去路。
古笛語氣不悅:“撿起來,兩個。”
見識過古笛的狠勁,王嬸再不情願,也得乖乖撿起來金銀雙鐲,雙手給她奉上。
“王嬸,小女子有一句話要贈你,聽好了。”
古笛玩著刀,意味不明地說:“你把我逼瘋,還指望我不發瘋?鄰居囤糧我囤刀,從此鄰居就是我家糧倉。”
王嬸嚇得轉身就跑,生怕古笛下一秒又發瘋砍人,米鋪掌櫃朝王嬸追去,大概是找她要帳了。
古笛看王嬸跑走的背影,暗自冷笑。
自此以後,這王嬸看見她絕對精神百倍,都嚇成孫子了。
古笛很滿意王嬸的表現,扭頭一看,發現婆母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眼神呆滯又驚悚。
古笛舉刀朝婆母走去一步,後者嚇得倒退三步。
“你你你……你別過來!”
古笛將刀往身後藏,微笑說:“婆母別怕,我嚇唬她呢,王嬸知道容家有個瘋媳婦,定不敢再來‘借’東西。”
胡氏驚恐地說:“你差點砍她手了!”
古笛壞笑:“這刀沒開刃,不是我剛才自殘那把,不信你拿去瞧。”
給長輩遞刀,即便那刀沒開刃,刀刃方向也要對著自己,古笛雙手將刀奉上。
胡氏神色警惕接過,狐疑地翻看,發現真沒開刃。
古笛輕聲解釋:“真刀在我後腰,我賭她嚇破膽乖乖把手鐲交出來了,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小,婆母,這兩鐲子應該抵得上王嬸時不時來‘借’東西的帳,你收好。”
胡氏嫌棄地後退一步,捂住鼻子道:“別過來。”
古笛:“……”
“壞人被嚇得屁滾尿流跑了,小嬸嬸,你真厲害耶!”
旁邊傳來道稚嫩的小女孩聲音,順著聲音方向看去,何嬤嬤牽著小容月從正廳出來。
小容月掙開何嬤嬤的手,展開雙臂朝古笛奔來,剛靠近,小傢伙就皺眉捂住口鼻停下,躲開她懷抱,繞了個小圈子往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