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有紅包拿，大家都非常積極。
小胖子跑得最快，第一個衝進外婆屋裡。
趙家和葉家的拜年，都沒有程家這麼講究。
小胖子進屋時，這外婆還躺在床上睡覺。
“外婆你不需要我們拜年嗎？”小胖子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一整夜都是鞭炮聲，趙一晏嚴重睡眠不足，伸手摸過自己皮包，啞“嘉越說吧，外婆都準備好新錢了。”
小胖子更加不解了，“外婆你都沒起床，也沒有刷牙，奶說了，大人沒起床，不能跑進人家屋裡拜年。”
趙一晏：“……”
半個小時。
趙外婆穿戴整齊地坐在房門口，一一“享受”程家小娃的拜年。
第一個還是小胖子，這胖子一如既往，重重地親了自家外婆一口。
趙一晏臉色都僵了，非常嫌棄他的口水，又不好意思擦。
第二個是見錢眼開的小七哥，這位客人在家裡住兩天了，他仍舊不敢看人的眼睛，走到跟前，一句話都不說。
小胖子非常仗義，衝過去又親了外婆一口，“外婆，七哥哥祝你新年快樂。”
趙一晏疑惑地看著程嘉泯，“嘉越，你哥哥是啞巴嗎？”
“你才是啞巴。”站在身後等著拜年的程嘉遠一把將弟弟拉到身後，憤憤地瞪她一眼，拉著人回屋。
程嘉沁聽到弟弟被罵啞巴，也憤憤地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程嘉欣年紀比較大，心思又比較細膩，這親戚不友好態度，早就看了個一清二楚。
看到弟弟都走開了，也轉身回屋。
哥哥被罵啞巴，小胖子也有些生外婆的氣，“外婆，七哥哥不是啞巴。”
“嘉越，外婆沒有罵他的意思。”趙一晏也覺得自己失言了。
她是不喜歡沈玲玉母子，卻也不至於頗及到一個小孩身上。
“七哥哥是因為跟外婆不熟，他不想跟你說話。”小胖子並不接受外婆的道歉，嘟著嘴一臉的悶悶不樂。
“原來是害羞。”趙一晏從袋子裡拿出一張錢塞小外甥手裡，“拿去給你哥哥，跟他說，外婆沒有罵他的意思。”
小胖子瞥了眼鈔票，看到只有一塊錢，對這外婆又嫌棄了幾分，“外婆你偏心，奶，爸爸，大伯，叔叔給的壓歲錢都是一樣的，除了小九不一樣，那是因為小九是妹妹。”
趙一晏：“……”
她這是被那農婦比下去了？
“八哥哥怎麼了？”
程晚晚在屋裡好說歹說，好不容易將兩個哥哥拉出來，正要推年紀最大的大哥哥上前拜年，就發現一旁的小胖墩氣鼓鼓的。
小胖子有些不開心，直接一屁股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
程晚晚瞟了他一眼，沒空管他，繼續推人上前。
程嘉朗前幾天剛過了十六歲生日，個頭已經逼近一米八了，在妹妹的執意要求下，他上前走了兩步，站在臺階下，一臉平靜地看著臺階上的外婆。
“外婆新年好，我可以去見媽媽嗎？”
趙一晏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對這大外甥她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那不孝女當年要不是懷了這兒子，也不至於跑來這山旮旯裡。
最後還因為這兒子溺水早產。
現在是活是死，她作母親的一點音訊都沒有，去哪裡給他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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