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要怪奶，是我主動去找外婆的，跟奶無關。”程嘉傑看到父親從廚房出來，忙將人拉進屋裡。
父親回來了，他就搬回跟大哥睡一屋。
廚房就挨著這邊，兩人聲音不算大，他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都跟外婆外公說好了，我工作後馬上賺錢還他們。”程嘉傑垂著頭，繼續小聲說道。
“臭小子，你那哪隻耳朵聽到我怪你奶了？”程昌林橫眉瞪他，“好好念你的書，別整日瞎摻合。”
外婆執意跟來，程嘉傑在路上就察覺到他們的目的，被父親這麼一罵，腦袋垂得更低了。
程昌林煩躁地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就放揉了聲音，“別多想了，爸爸沒那個意思，爸爸誰都不怪，救三叔最要緊，換作是爸爸也會去找他們借錢。”
程嘉傑仍舊垂著腦袋不吭聲。
這兒子跟大兒子差不多，程昌林很少管他們，大的是不想管，這小的壓根不用他管。
想到他年初傷了耳朵，程昌林默默嘆了聲，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耳朵好了嗎？”
程嘉傑仍舊垂著頭，小聲“嗯”了一聲。
“好好休息，春節後跟你大哥回縣一中。”
程嘉傑抬頭看向父親，再次小聲地“嗯”了一聲。
床上的程嘉朗突然被父親點名，也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可惜，他父親沒有看到。
他拍拍他的二兒子，就轉身走了。
“借了多少錢？”之前的床鋪早拆掉了，還沒有來得及裝，看到弟弟爬上床，程嘉朗看了他兩眼，還是開了聲。
程嘉傑雖然跟這大哥同住一屋，和小胖子一樣，一點都不熟。
聽到他突然開口說話，默默看了他一眼，攤開自己的被子躺下，“不清楚。”
程嘉朗扭頭看了他一眼，再度開腔，“去跟你舅舅睡。”
回應他的只是“呼呼的鼾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