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2：金牛（11）
【直到現在，有許多人依舊愚蠢地相信德國人“為我們做了必要的工作”：只要少數異類被迫離開，波蘭在政治和經濟上就會迎來轉機。】——帕維爾·阿達梅克，2018年。
……
2312年8月12日夜間，阿扎迪斯坦首都大不里士的王宮內部突然發生爆炸，緊接著槍聲大作。部署在王宮附近的聯邦軍、ALAWS地面部隊和一些尚在履行職責的王宮衛隊迅速進入王宮內恢復秩序，並驚訝地發現襲擊者竟然也是王宮衛隊成員。
由於地球聯邦一方介入得相當及時，參與晚宴的地球聯邦和阿扎迪斯坦高層在此次襲擊中的損失算不上慘重。儘管有十幾名貴賓身受重傷，這些人大多在事後的緊急搶救中憑藉著細胞再生手術頑強地從死神的鐮刀下生還。地球聯邦公佈的死者名單和死因證實，死者在襲擊發生時就被距離自己太近的襲擊者以自殺式襲擊炸得粉身碎骨，以至於醫療團隊根本來不及搶救。
幸運或者說不幸的是，大部分手握大權的政客和商人們逃過一劫，平安無事地離開了晚宴現場。地球聯邦總統布萊恩·麥克凱恩於襲擊發生後的次日凌晨發表了全國講話，要求地球聯邦和阿扎迪斯坦各部門務必早日調查出策劃此次襲擊的幕後黑手、讓處心積慮地粉碎世界和平前景的野心家無所遁形。
雖然所有襲擊者都在襲擊中死無全屍，地球聯邦派遣的調查人員還是在各類先進裝置的輔助下勉強地確認了這些襲擊者的身份。乍一看，這些襲擊者之間沒有什麼明顯的共同點，平日裡的關係也遠遠算不上緊密。從個人生活和工作狀況入手的調查也未能找出他們不惜在慶祝阿扎迪斯坦正式併入地球聯邦的晚宴上公然發動自殺式襲擊的理由，因為這些在擔任王宮衛隊成員期間盡職盡責的阿扎迪斯坦本地居民不久之前還欣然領命前往阿扎迪斯坦各地、和地球聯邦的青年志願者們共同恢復社會秩序。此外，對其生前親朋好友的追蹤調查也表明，這些王宮衛隊成員很少發表公然攻擊地球聯邦的言論——倒不如說依靠地球聯邦的支援才得以退縮在大不里士的阿扎迪斯坦王國會想方設法將那些對地球聯邦有明確敵意的傢伙從最容易接觸地球聯邦代表的工作場合轉移。
就在地球聯邦一方的調查陷入困境時，幾名治安維持部的管理人員突發奇想，提議把襲擊事件的調查工作交給VEDA來完成。半信半疑的地球聯邦高層同意了這一方案，並著手安排調查團隊為VEDA蒐集足夠多的資訊。幾天之後，VEDA便完成了它的調查工作：根據調查團隊匯總的資訊，VEDA認為這些襲擊者秘密信奉相同的教派，並在極端信條的引導下決定對實屬異端的阿扎迪斯坦王國高層和完全是異教徒和不信者的地球聯邦高層實施必要的制裁。
然而，一群平時沒有什麼交情的王宮衛隊成員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將炸彈藏在體內、互相掩護著透過安全檢查再對王宮發起自殺式襲擊，聽上去實在是不可思議。地球聯邦高層也斷然不會接受所謂的自發行動巧合地形成計劃之類的荒謬說法，他們更願意相信有人指使這些王宮衛隊成員發動襲擊，如同多年前的KPSA號召其信眾在全球各地隨時對異教徒開戰那樣。
不湊巧的是，與流行於大不里士周邊地區的伊斯瑪儀派不同，這些王宮衛隊成員信奉的冷門教派起源於阿拉伯半島，準確地說是位於如今的蘇伊爾王國境內。雖然地球聯邦方面找不到蘇伊爾王國暗中策劃襲擊行動的任何證據，已經動員起來的媒體還是按照地球聯邦高層的暗示開始為指向蘇伊爾王國的輿論戰造勢。其中，透過回顧克魯吉斯共和國和阿扎迪斯坦王國之間的戰爭以及KPSA多年來的種種罪行向世人強調蘇伊爾王國的本質和KPSA並無區別（雖然KPSA的薩拉菲聖戰士同樣視佔據聖地的蘇伊爾王國為對手）無疑是個不錯的方案，而且居住在原三大國家群境內的地球聯邦公民們會更容易接受這些約定俗成的說法。
在輿論的推動下，麥克凱恩總統於8月21日【公佈】了地球聯邦一方掌握的證據，稱蘇伊爾王國涉嫌利用宗教影響力指揮阿扎迪斯坦王宮衛隊襲擊晚宴，並要求蘇伊爾王國方面立即採取行動賠償地球聯邦和阿扎迪斯坦王國承受的損失。面對莫名其妙的無端指控，蘇伊爾王國理所應當地拒絕了地球聯邦的無理要求，同時在國內進行了一定範圍的動員以預防地球聯邦可能開展的軍事行動。
直到8月22日上午，蘇伊爾王國的數名大臣仍然堅信，地球聯邦的主動威脅來源於蘇伊爾王國確實在保護與地球聯邦為敵的反聯邦叛亂武裝，例如天人組織、GLA和純源組織。倘若蘇伊爾王國同這些反聯邦叛亂武裝徹底切斷聯絡，那麼地球聯邦或許就會放棄敵對行動甚至是像扶持阿扎迪斯坦王國那樣同蘇伊爾王國進行合作。然而，還沒等他們落實自己的主張、說服國王和負責相關工作的官僚甩開這些惹來麻煩的盟友，地球聯邦大使突然在當日14點造訪並通知稱地球聯邦和蘇伊爾王國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
但這一結果對蘇伊爾軍隊的許多高階將領來說並不值得驚訝。他們看得出地球聯邦對徹底統一全球的執著，而麥克凱恩總統的外交辭令只是現階段地球聯邦管理能力不足時的必要退讓罷了。戰爭爆發後不久，蘇伊爾王國立即進行了全國動員，向被地球聯邦領土和領海包圍的所有邊境派遣部隊，又公開號召全世界有志於和地球聯邦抗爭到底的勇士趕赴蘇伊爾王國參戰。此外，不惜坐實地球聯邦指控的蘇伊爾王國宗教人士也透過深層網路鼓勵分散在全球各地的信徒們抵制地球聯邦的暴行、阻止這些異教徒和無神論者褻瀆聖地。
8月22日夜間，部署在蘇伊爾阿扎迪斯坦邊境線上的ALAWS第一軍在亞瑟·古德曼指揮下從北方和東北方向朝蘇伊爾王國發起了試探性進攻。其中，第11全球防衛團的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率先從爭議地區突破進入蘇伊爾王國境內，同蘇伊爾王國陸軍第6裝甲旅展開了激烈戰鬥。面對普遍使用非GN粒子武器裝備的蘇伊爾軍隊，配備大量GN粒子武器裝備的ALAWS可謂佔盡優勢，因此林特少校所部在23日凌晨時分便基本結束戰鬥、迫使敵軍向哈費爾巴廷（Hafar alBatin）一帶撤退。
成功擊退敵軍後，林特少校計劃一鼓作氣攻向設立在哈費爾巴廷附近的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摧毀蘇伊爾王國東北軍區的主要控制基地從而瓦解敵軍的抵抗。或許是他過於專注於向敵境推進，又或許是GN粒子對通訊的干擾使得他忽略了李哲江中校的警告，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在繼續前進60千米後不出所料地受到了天人組織和GLA的阻擊。失去友軍精銳MS部隊有力支援的林特少校儘管盡其所能地指揮部隊頑強抵抗，但他很快在敵軍的襲擊中損失了下轄的幾乎全部MS。若非白騎士MS中隊及時趕來支援，也許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將成為戰爭爆發後第一個被反聯邦武裝全殲的地球聯邦營級部隊。
對於因無法有效約束部下的行動而感到不悅的李哲江中校而言，唯一的好訊息或許是他的部隊最先抵達了預定位置。等到另外兩個全球防衛團或更北方的ALAWS第一師就位後，聯邦軍就可以開始對軍事都市的總攻、開啟深入阿拉伯半島內陸的進攻路線。當然，在南線的海軍和登陸部隊站穩之前，北線的聯邦軍和ALAWS必須謹慎行事——牽制規模雖不如蘇伊爾軍隊但往往能在戰鬥中逆轉局勢的天人組織和GLA，更重要一些。
但大難不死的林特少校似乎沒意識到他能撿回一條命並非因為他本人足夠幸運或能力出眾。灰溜溜地返回團指揮部的他馬上指責陰沉著臉的麥克尼爾救援不夠及時，緊接著就向同僚們抱怨聯邦軍和ALAWS忘記開發形式更為多樣化的GN粒子武器裝備。
“所以我們才會希望您放慢速度。目前我軍的GN粒子武器裝備主要配備給MS和各類軍艦，一旦我軍在野戰中失去全部MS，情況就不容樂觀了。”沒必要對險些送命的林特少校太禮貌的麥克尼爾很不客氣地說，GLA和受到GLA影響的蘇伊爾軍隊拿盜取的T型太陽爐和GN粒子電容器改裝其他武器的行為只是被逼無奈的垂死掙扎而已，“少校，敵人沒有在你們的MS被摧毀後繼續無差別屠殺餘下人員是因為……您和我都清楚，他們和我們宣傳的樣子不太相同。”
“不，應該說天人組織的不同派系行事風格差異很大。”頭髮白了一大半的少校有氣無力地反駁說，另一夥殺人不眨眼的天人是不會給他們活著回來抱怨的機會的，“李中校，他們在動員全球的反聯邦武裝來保衛他們。如果我們不快點突破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這場戰爭就沒法在短時間內收場。”
在8月中旬的最後幾天裡，奉命秘密重審對蘇伊爾王國作戰計劃的聯邦軍和ALAWS高階將領們無疑想要復刻介入阿扎迪斯坦的【自由家園行動】那震撼人心的輝煌時刻，以幾個小時內席捲阿扎迪斯坦的MS部隊徹底摧毀敵軍抵抗能力。但是，在太陽能戰爭結束後逐漸恢復了元氣、從三大國家群（尤其是AEU）進口武器裝備以建設新型軍隊的蘇伊爾軍隊同只能困守大不里士的阿扎迪斯坦王國軍以及甚至無法以MS為中心制定戰術的阿扎迪斯坦各地叛亂武裝不可相提並論，從蘇伊爾王國各方向發起進攻的地球聯邦MS部隊都在進入蘇伊爾領空後受到了蘇伊爾王國MS部隊的堅決反擊。
如果說蘇伊爾王國僅以其規模和購買到的較為先進的裝備（儘管它們和GNXIII以及先驅式MS等真正的新型裝備相比仍顯得落後）而看上去比餘下孤立國家棘手很多，那麼另一個和GLA有關的傳聞就無法令聯邦軍和ALAWS視而不見了。過去幾個月裡，GLA和天人組織在襲擊行動中劫走T型太陽爐、啟動裝置、充能裝置和GN粒子電容器的報告時常出現在聯邦軍高階將領的案頭，當時一些缺乏警惕性的聯邦軍指揮官和聯邦情報機構調查人員只當敵人要囤積更多的GN粒子裝置，而現在蘇伊爾王國則以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他們才是資助GLA改造出多種GN粒子武器裝備的主要盟友。望著那些胡亂安裝上T型太陽爐的旗幟式、制定式和鐵人式MS，奮戰在前線的格拉漢姆等人實在忍俊不禁。
等他們發現假天人組織派來支援蘇伊爾軍隊的黑色高達部隊時，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林特少校。但是，在友軍完成突破進入敵境的第一階段工作之前，我們無法單獨對這座軍事都市發起進攻。”還不知道格拉漢姆等人同樣在北線受阻的李哲江中校開啟了事先獲取到的情報和麥克尼爾等人協助他制定的作戰計劃，其中指出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內駐紮著包括2個裝甲旅、1個炮兵旅、1個防空旅和若干MS中隊在內的數十萬軍民（平民為駐紮在該地的所有軍人家屬），而且蘇伊爾王國方面為預防地球聯邦依賴GN粒子干擾等手段開展的突襲作戰而準備了許多應急措施。“就算不談其他兵力……他們有一個主要由鐵人式MS組成的陸軍MS聯隊和5個主要由制定式組成的MS中隊。”
“在返回之前，我去軍事都市邊緣地帶進行了近距離偵察。附近部署著大量火力點，而且從部署方式來看很符合GLA的風格——他們之中有一個精明的數學家。”麥克尼爾也向林特少校強調，強攻軍事都市會使得ALAWS第11團承受更大的損失。“初步估計，敵軍的作戰兵力是我部的30倍以上，MS部隊規模是我部10倍以上。在瑪內金上校的部隊或是其他友軍抵達之前，我不建議發起總攻。”
林特少校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地球聯邦僅在蘇伊爾王國北部邊境地帶與其接壤，這也是最適合聯邦軍和ALAWS展開正面攻勢的戰場。與蘇伊爾王國並肩作戰的反聯邦叛亂武裝指揮官們也知道地球聯邦的兵力將主要部署在北線，因而反聯邦武裝中規模最大的純源組織率先調遣了中東各支部的兵力集中在邊境地帶、拖延仍在使用旗幟式MS等最後一代非GN粒子技術主力MS的聯邦軍攻勢。至於那些裝備了GNX的聯邦軍以及使用最新型MS的ALAWS部隊，則被交給了最適合與他們作戰的天人組織和GLA。
古德曼准將和他的參謀們並非沒有考慮到敵人的應對措施。在作戰計劃中，古德曼准將打算以ALAWS第11團的動向吸引天人組織追擊、牽制敵軍中威脅最大的精銳MS部隊，並趁機以第1師進行快速突破。第11團受到的阻擊尚且還在預料之內，問題是第1師也受到了比預想中猛烈得多的阻擊。指揮太陽勇士MS中隊的格拉漢姆·艾卡少校攻入蘇伊爾王國境內不到20千米就發現了天人組織的攔截部隊——由大量黑色塗裝的第二代高達組成。
由於假天人組織的干預和蘇伊爾軍隊的阻擊，卡蒂·瑪內金上校的部隊也未能按照計劃快速抵達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附近。遲遲不能完全掌控天空的聯邦軍和ALAWS指揮官們不得不放棄以雷霆之勢快速粉碎敵人抵抗能力的幻想，轉而考慮步步為營地殲滅敵軍、消滅和地球聯邦為敵的不識時務之徒。
戰爭爆發後，地球聯邦對所有與蘇伊爾王國相通的陸路、水域、空域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嚴格封鎖，以確保被隔離在外部的反聯邦叛亂武裝和地球聯邦內部某些只知個人利益、全無大局觀的傢伙沒有機會繼續為蘇伊爾軍隊輸血。不過，假天人組織在襲擊ALAWS第一師的過程中一口氣出動了十幾架第二代高達還是引起了古德曼准將等人的警惕，手頭情報不足的他們很自然地聯想到蘇伊爾王國境內可能存在各方反聯邦叛亂武裝仿造MS的秘密工廠。
“多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就能仿製第三代高達了。”對手下的進展並不滿意的准將希望指揮官們能儘快找到敵人的秘密工廠，“……哼，聯邦內部果然還是出了叛徒啊。”
好訊息是，聯邦軍和ALAWS的指揮官們可能不必費心去尋找目標：蘇伊爾王國建造的這些完全服務於軍隊和戰爭的一體化軍事都市就是嫌疑最大的設施，只要地球聯邦把這些軍事都市全部摧毀，想必蘇伊爾王國的軍事裝備生產能力將受到沉重打擊。壞訊息是，每深入敵境一寸就會受到反聯邦叛亂武裝攻擊的聯邦軍幾乎無法在短時間內組織對各軍事都市的圍攻，而且一些來源不明的情報表明蘇伊爾王國竊取和【發明】的GN粒子武器裝備遠遠不止車載粒子炮或簡易組裝的GN粒子導彈。
到8月24日，以金聖基中將為首的地球聯邦高階將領們不得不灰溜溜地承認，他們無法像乾脆利落地平定阿扎迪斯坦王國那樣快速戰勝蘇伊爾王國。此前，聯邦軍和ALAWS將摧毀蘇伊爾王國境內的軍事都市——蘇伊爾王國結束阿拉伯半島的戰亂後用來威懾各地部落、鞏固控制權的要塞——視為主要進攻目標，然而蘇伊爾軍隊和反聯邦叛亂武裝的抵抗異常激烈，以至於地球聯邦作戰部隊未能及時完成將軍事都市分割包圍的任務。
儘管北線聯邦軍和ALAWS的攻勢一時間受挫，他們成功地將反聯邦叛亂武裝的主力和精銳部隊牽制在北部，為友軍爭取了可乘之機。經過數次試探性進攻後，地球聯邦作戰部隊於8月24日下午再次同時從阿拉伯半島西部、南部和東部發起登陸和空降作戰行動。經過數個小時的血戰後，聯邦軍和ALAWS成功地在阿拉伯半島其他地區取得了立足點，並在完成了數次漂亮的阻擊後有效地壓縮了蘇伊爾王國MS部隊的活動範圍。
戰爭爆發的最初幾天裡，地球聯邦和蘇伊爾王國的傷亡數字增長趨勢幾乎相同。在蘇伊爾王國的宣傳機構藉機竭盡全力地說服擔驚受怕的平民相信蘇伊爾王國擁有可與地球聯邦相提並論的軍隊時，地球聯邦的作戰部隊指揮部裡則充斥著和所謂ALAWS利用戰爭刻意消耗聯邦軍二線部隊有關的流言——如果不是因為軍營中還同時存在著盤旋在原三大國家群出身軍人和其他地區出身軍人之間、原人革聯軍人和其他兩大國家群軍人之間的類似流言，類似的說法很可能在第一時間激起聯邦軍對ALAWS近期作戰方式的不滿。
面對來自聯邦軍的指責，古德曼准將當仁不讓地主張把攻打蘇伊爾王國北部軍事都市的任務交給ALAWS負責、由他所指揮的全地球聯邦最為精銳的部隊承擔攻堅任務。擺平了聯邦軍同僚的不滿情緒後，意識到誇下海口的自己不能再讓其他人失望的古德曼准將叫來了羅根。
&nento Mori）了。你現在就和一號死兆炮指揮中心聯絡，讓他們做好準備。”臉上不斷冒著汗的准將誠實地對自己的副官說，按照現在反聯邦叛亂武裝拼命地阻止聯邦軍和ALAWS合圍軍事都市的趨勢，地球聯邦作戰部隊完成圍困敵軍有生力量和強攻軍事都市這些任務的損失只會更驚人，“說起來，還得感謝優素福·蘇萊曼那個瘋子提醒了我們該怎樣使用軌道環上的設施和GN粒子裝置……4年前，它向全世界散播了GN粒子輻射病和絕望，而現在它會成為人類真正走向和平的開端。”
“准將，我在兩個小時前剛收到了我方潛伏在蘇伊爾王國境內的情報人員發回的訊息。假如這些情報屬實，蘇伊爾王國很可能在天人的幫助下設計了類似的城防系統。”羅根·謝菲爾德將自己整理好的檔案放在指揮中心的控制檯上，認真地向長官彙報說，敵人也許在軍事都市內部署了城市級GN粒子護盾系統，“這些簡陋的設施只能製造出維持時間很短、防禦力也不及標準MS用GN粒子護盾的大範圍防禦屏障，但根據我們的模擬結果，若敵人在恰當的時機啟動它，那麼……我們無法一次性摧毀一座軍事都市，反而會白白把我們現階段威懾力最大的秘密武器暴露給敵人。”
“……而在外太空埋伏了另一夥叛軍的純源組織一定會趁機行動，到那時候我們就被迫兩線作戰了。”古德曼准將和羅根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每座軍事都市內的居民，他們更在乎蘇伊爾王室目睹著看似堅不可摧的軍事都市一瞬間被夷為平地後的態度。有瑪麗娜·伊斯瑪儀這個雖然不受歡迎但終究能在一定程度上協助地球聯邦穩定局勢的自治區君主案例在先，麥克凱恩總統當然更希望蘇伊爾王室能夠識相地成為地球聯邦的代理人。“就由你把破壞GN粒子護盾設施的方案部署下去，確保敵人的軍事都市失去防禦能力。然後，世界就會見證繼續對抗地球聯邦、肆意破壞和平的下場。”一口氣佈置了一系列事務後，感覺制服又變得緊繃了的准將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到那時……要是蘇伊爾王室還執迷不悟地強迫蘇伊爾王國的臣民、未來的聯邦公民跑來送死，我也只好優先摧毀發號施令的敗類家族了。那也怪不得我啊。”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