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三等侍衛杜勝見過皇上。”皇帝的攻擊剛一落幕,杜勝便跪在了地上。
“反應夠快,功夫也不弱,強將手下果然無弱兵。”凌飛冷望著杜勝,目光中閃這一絲讚賞,但俊美的臉上卻冰冷依舊。
“這年青人跟了臣也有近三年了,做事也謹慎得體,資質也屬上層,皇上若能好好栽培他,日後定能成為我大凌的一員猛將。”盧成說得得意,顯是對杜勝非常滿意。
凌飛冷望著杜勝,足足望了有半柱香時間之久,才道:“杜勝,從今以後,你就隨侍在朕的身邊吧。”
“是。”沒有多餘的謝恩之詞,簡簡單單,卻是極為鏗鏘有力的回答,杜勝站起了身,退到皇帝的身側。
“皇上,”此時,盧成又道:“臣昨夜想了一夜,覺著既然北番王已反,那麼其餘二番王怕也是按奈不住,反是遲早的事兒,皇上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備。”
“朕心中有數。”凌飛的目光深邃如夜,道:“朕還知道各番王蠢蠢欲動是有人挑拔而起,朕早已派人前往調查。”
盧成點點頭,便道:“那臣先告退了。”說完,退了下去。
夜,靜悄悄的來臨,在眾人抬頭之時,才見星星已掛滿了夜空。
“皇上,夜深了,您今夜想上哪兒歇息呀?”康福將託著的盤子恭敬的遞至凌飛的面前,盤子裡放著的是新封的各嬪名字的木牌。
凌飛放下了手中的摺子,望了康福手上的妃盤一眼,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翻了安嬪――杜秀慧的牌子。
康福將牌子交給了身後的小太監,小太監忙將牌子送至了內務府記錄,不多久,內務府接到牌子的太監便急匆匆上‘景蘭殿’報信去了。
琴聲悠揚動聽,雖無繞染三日之音色,卻也如行雲流水般讓人聽得舒心不已。
宮女小梅端了蠱的燕窩進來之時,對著正彈著曲子的龍倩兒道:“娘娘,奴婢從不知道原來娘娘也會彈琴呢。”
琴聲停止,龍倩兒對著貼身的侍女微微一笑:“我彈得不如皇后娘娘那般的好,彈了反讓人見笑。”
“可奴婢聽著覺得很是好聽呀。”
正整理著被褥的秋兒眠嘴偷偷一笑,道:“小梅,咱們娘娘會的可多了,琴棋書畫哪樣不會啊,只不過都稱不上精湛而已。”她原本是在‘正欽殿’服侍皇后娘娘的,自前不久皇上封了嬪妃後,皇后娘娘怕福妃娘娘寂寞,便差了自個來給福妃娘娘解悶。
聽秋兒這麼一說,龍倩兒臉一紅,卻誠實的道:“是啊,小時候爹爹請了人來教我,可惜我沒這方面的天賦,更無興趣,所以,也只能彈幾首簡單的曲子。”
“那娘娘的興趣是什麼?”聽龍倩兒如此一說,小梅好奇的問道。
“娘娘的興趣以前是女紅,現在則是看書,娘娘,奴婢說的對不對?”秋兒笑說道,她跟在皇后身邊二年,對龍倩兒沒有十分了解,也有七分了解。
龍倩兒笑著點點頭,自己的資質並不是很高,學東西若不是她自個兒感興趣的,就是上了心也不見得做得好,所以爹孃見她如此,便隨了她,請了聖城最有名的女紅師傅前來教她。
此時,小梅道:“娘娘,皇上都半個月沒來‘永平宮’了,您就一點也不著急嗎?若換成別的娘娘,哪還會像您這樣悠閒的彈著琴呢?”
“小梅,怎麼跟娘娘說話的呢?”秋兒責怪的望了小梅一眼,小梅委屈的道:“我也是替咱們娘娘不平嘛,以前,皇上天天夜宿‘永平宮’,可這會,皇上都半個月不來了,也從沒見娘娘露出焦急的樣子來。”
“皇上哪能天天來我這啊,”龍倩兒笑語:“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又不是我一人的。”
“娘娘還真想得開。”小梅嘟起了嘴。
龍倩兒想了想,不禁反問:“如果我這樣是想得開,那若我焦急了,不就是想不開了嗎?”
小梅與秋兒互望了一眼,皆被龍倩兒的問題問得傻了眼。
她終是成為了皇帝的女人,蒼白的臉望著上等豔彩的綢緞帳,竹笙舞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傷,淚落了下來,流過耳際,滴落在了繡著牡丹盛開的花枕上。
起身,緩緩的下了床,竹笙舞苦笑,自明麗以杜母威脅她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是不會再有任何的退路了,然而,當她進了宮,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妹妹竟然成為了麗嬪,她亦恍然大悟,自己與妹妹雖是大胡國的公主,卻終只是別人眼中復國的棋子而已,十天前,正當她正苦思如何說服妹妹離開皇宮時,卻在當晚,得知皇上翻了子顏的牌子,她便知道一切都已成為定局,她一人之力
無法迴天,甚至根本沒有後路可退,杜母的性命,子顏今後的命運,都迫使她不得不被動的往前走。
“娘娘,洗澡水已準備好了。”宮女進了來,見到的竹笙舞茫然的望著自己的身體時,忙嫻熟的從一旁的屏風上拿過錦裡毛披給自個的主子披上。
不多時,當身子被熱水包圍的剎那,竹笙舞閉上了眼,靜靜靠在桶邊緣讓水溫緩解她身體的疼痛,就在她眼開眼之際,便見著一旁服侍自己的二名侍女正擠眉弄眼著,不禁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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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子問,左邊的宮女笑說道:“娘娘,娟兒昨天見著了皇上身邊的杜統領,這心裡就有人家的影子了。”
“娘娘,奴婢沒有,您別聽小桃瞎說。”絹兒紅著臉,嗔怪的看了小桃一眼。
“杜統領?”杜這個姓氏讓竹笙舞身子一僵,想起青梅竹馬的杜勝,心裡突然開始刺痛起來,隨即搖搖頭,將心中的突然出現的影子摒了去,她現在是安嬪,皇帝的妃子,不再是竹笙舞了,也,也再也變不回了。
“這杜統領是皇上剛任命的隨侍御林軍統領,聽說可厲害了。”絹兒臉上泛著春意,臉上更是如紅透了的蘋果般。
“娘娘,您看這絹兒,剛還說沒人家的影子,現在就誇上了,而且這眼晴還晶亮晶亮的,真不害羞。”小桃在一旁嘻嘻取笑。
“小桃。”絹兒跺了跺腳,二人平日在竹笙舞的面前鬧慣了,這會兒也竟沒大沒小的圍著大木桶追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