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將軍夫人從一旁的林子裡走了出來,對著明麗道:“明麗,這次行動取消。”
“夫人?”明麗轉頭望著突然出現在的將軍夫人。
“古氏見過大公主。”將軍夫人古氏對著竹笙舞行了大禮。
“師傅,你我師徒又何行如此大禮?”竹笙舞淡然的望著古氏,心裡卻是欣喜的,她已有好些日子沒見著師傅了。
“公主,我們現在雖是亡國之奴,但君臣之禮不可廢。”古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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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笙舞一怔,才點點頭,道:“是。”
“夫人,您說這次行動取消是什麼意思?”明麗問。
古氏望著明麗有些激動的目光,道:“這次機會雖好,卻無完勝的把握,你別忘了狗帝的周圍可是高手如雲。”
“話雖如此,但若失去這次機會就沒別的機會了。”明麗急了。
“呵呵~~~”古氏搖搖頭,道:“未必,或許老天已給了我們最好的時機。”
“怎麼說?”
“有訊息傳來,當今的右相入了獄,而這一切正是那平時與右相交好的左相蕭檜所為。”
“那又怎麼了?這跟我們刺殺狗帝有什麼關係嗎?”明麗不解。
竹笙舞彷彿有些明瞭古氏的想法了,道:“師傅是想直取凌國的心臟嗎?”凌帝出征,聖城便群龍無首,而二相又已倒了一相,到時只要她們發動,聖城便危了,但聖城做為凌國的都城,城內的兵足豈是軟腳丫,怕是以卵擊石。
古氏點點頭,道:“大公主很聰明,不過,老身要的並不是兵戎相見,而是要讓凌國滅亡。”
“滅亡?”明麗雙眼一亮,轉瞬又黯然,苦笑道:“這談何容易啊。”
“如果老身所料不差,這次凌帝出征,凌朝恐怕會發生大變亂。”古氏沉定的一笑。
竹笙舞目光一動,道:“師傅所指的大變亂指的是左相蕭檜嗎?”
古氏讚許的點點頭,道:“不錯,這左相蕭檜既有膽黑白顛倒暗中指使其它的官僚誣陷右相,後面恐怕會有更大的作為。”
“能有什麼作為?”明麗問道,權利相鬥只是官場的一種現象而已,她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問題,想以前東胡國的臣下們不也是這般麼?
“你們想啊,如果朝中沒有了右相,左相便沒了制衡的人,這狗帝能放心嗎?朝廷重心一旦失衡便會全面倒,左相便擁有了操控百官的能力,這狗帝的皇位還能坐得安穩嗎?所以,這右相不能死,狗帝出征一回來,右相便會無罪釋放,而那時,狗帝對左相已心存猜忌,蕭檜這左相的位置可便不保了。”古氏笑道。
“所以,這蕭檜為了以防萬一,保往他的位置與性命,恐怕會發生一場大,到時,我們再乘亂舉兵揮下,便能一舉攻地。”竹笙舞接道。
古氏呵呵一笑,“公主英明。”
“那如果沒有發生呢?我們豈不是錯過一次取狗帝人頭的機會?”明麗雖覺古氏說的有道理,卻是怎麼也不甘心。
“明麗啊,萬事總會有失有得,途中殺帝可能會使我們全軍覆沒,你願意看著這些與我們共同生存了十幾年的姐妹們喪命嗎?”古氏自是瞭解明麗的心情,她們等這一刻感覺像是等了幾百年那般的滄桑。
“我真不甘心。”明麗雙眼泛紅。
“傻孩子,經過這麼多年,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復仇的問題,東胡國已有後人了,我們難道不該考慮到他們的成長嗎?”古氏輕撫著明麗秀髮,慈愛的道。
明麗一怔,頓時羞愧,“夫人說的是,明麗剛才一時糊塗。”
竹笙舞望著面前的一老一少在說到復仇時的興奮與激動,心中突覺一片迷茫,自己明明是東胡國的公主,可是為什麼她就是沒有那種想復仇焦急感呢?她的父皇母后都是死在凌帝的刀下的,可她想起親生的父母,竟全是空洞,甚至連個模糊的影子也沒有,只是從師傅與麗姨的口下知道了關於他們的事。她只覺一切都是別人在說,而自己在聽,在她們之中,她彷彿只是一個外人,一件殺人的兵器而已,別人要她如何她便如何,她完全沒有自已。
現在,她真的想快點殺了凌帝,然後與她的勝哥以及疼愛自己如親生女兒般的杜母住在一起,只有和他們在一起,她才覺得有了自己,活得舒坦。
哎,她真的好想勝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