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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猛然回頭,瞧見的便是凌飛快要吻上那女子的脖頸,不由捂嘴笑道:“爺分明就是有那意思嘛!不如待她醒了,就將她收房……”
“閉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府中也算是美女如雲,弱冠之時,母妃就曾賞了兩名宮中美人給他。不同的女人有著不同的體香,吟霜與他只是一個擁抱,但那一夜的感覺永生難忘,即便吟霜負了他,易嫁他人,也不會忘。
每一次與面前的女子相對,就多一回這樣的迷茫。但再多兩回時,他便覺得,也許這只是他的錯覺,是他太過掛念吟霜。畢竟現下,吟霜就要易嫁了。而那一夜,月色太美、夜風太柔,伊人太嬌。想到心儀的女子做了他人的妻妾,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好受。
小德子道:“爺想親便親。這會子她正昏迷中,也是不知的。”
凌飛近乎暴跳起來,只是為了替她換藥,並沒有要輕薄她的意思。“在你心裡,爺就是這種卑鄙小人!”
可面前明明就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龐。吟霜是美麗的,而且還是絕世的美,可面前的女子也只能算得清秀入目,見一面極難讓人記住她的容貌。
難不成是他太想吟霜,才會把面前這個女子也一併當成了她,也會覺得面前的她身上有著吟霜一樣的體香。
小德子自知失口,忙道:“小的錯了,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只是覺著,既然爺救了她,索性收房又有何不可。”
沉悶、悲傷,像今夜的黑暗一般籠罩心上。凌飛道:“你忘了我母親新逝?”
小德子將頭埋得很低,道:“爺……”
“我……要為母親守孝三年。”
言下之意:在這三年之期內,你休提此等娶妻納妾的話。
“是小的失口,還請爺贖罪!”
“沒什麼事,你且回房歇著。”
他雖如此說,可小德子哪能就此離開,依舊一邊垂手侍立,看他小心翼翼地揭雲她胸前的布塊,將藥粉撒落在傷口,輕柔地、憐愛地……這一剎,小德子有一種錯覺,就似他愛上了昏迷中的女子。可明明,他們才剛剛相識。
夜,靜謐無聲。
遠處傳來了更鼓聲,聲聲敲在心上,聽似熟悉,卻物轉時移,彼一時、此一時,更鼓依舊,情懷已改。
洞房花燭夜,正是歡慶時。
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想嫁的人,迎娶了別人。不想嫁的人,卻成了她的夫婿。
這是上蒼的玩笑,還是她終究看不透世間之人。她為他,傾盡了所有,到頭來,竟換得他一句:“我討厭太聰明的女人!”
痛苦的閉目,晶瑩的淚滴滑落臉頰,她也曾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子,為助他、讓他達成心願,她甘願為棋,拋卻良知,只想助他得償所願,也終讓他一步步從尋常庶子成為府中最耀眼的公子,終成府中世子爺。千般算計,萬般謀劃,換來的竟是他如此無情的一句話。
站在湖畔涼亭之上,抱著收拾好的包袱、細軟,棄了她,可以原諒。為何就不能還她自由,放她迴歸山野。本是山野女,不奢富貴門。質本潔來還潔去,就讓她回到山野做回真我。
夜風吹拂,恁夜風怎般無情,亦不及他的無情。曾經對她說盡甜言蜜語的男子,站在離她不到十丈之處,神色中俱是殺氣。十年來,她為他牽絆、情繫卻是這般下場。
而今,她已無心可傷。
她凝望追蹤而至的他,問道:“表哥,定要我死嗎?”
他的身後是十餘名羽箭上弦的護院家丁。他就這麼容不下她,居然要置她於死地。他道:“表妹,我給過你選擇。只要你乖乖嫁給三公子,一切都好說。可你竟想逃走,就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今日我負你,他日你若報復,又豈有我的活路。我不能留下你這禍害!”
原來,在他心裡,她就是這般狠毒心腸。
她絕望相問:“你一定要我死嗎?”
“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難安。”她能助他鬥勝嫡母、嫡子,便能助其他兄弟再鬥倒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成為府邸的世子爺,不會再放手了。
與其亂箭穿心,不如自絕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