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一手端著盛了四碗麵的托盤,一手牽著蘇梨的手,緩緩朝隔壁走去。
不過十多米的距離,蘇梨在初冬的早晨累得氣喘吁吁。
邁進卓聽雨院門時,蘇梨驀地停下腳步。
君西故緊緊盯著她微紅的臉頰,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液:“累了?單手揹你進去行嗎?”
蘇梨手撐在門框上喘了兩口氣,“不用!”
雖然很累,但她還能堅持。
蘇梨偏頭望著不遠處竹林裡蒙著面紗的長髮女人,嘴角含笑揶揄道:“男朋友,你的未婚妻正在盯著我們呢!”
女人的直覺實在是可怕。
她明明已經很累了,腳下都自顧不暇,卻偏偏有一種強烈的被人用瘋狂嫉妒眼神注視著的感覺……
胡月怎麼就對君西故這麼深情了?這一路她倆幾乎是寸步不離,她也沒聽說過胡月啊。
“難不成這是你的舊相好?”
君西故聞言一愣,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正好對上胡月含羞帶怯的羞澀眼神,擰著眉頭沒好氣的揪了下她的耳朵:“不許亂說!”
自始至終,他唯一沒跟她講清楚與他有關係的女性僅有一個齊雪而已。
一想到齊雪,君西故長嘆了一口氣:“別管她,面再不吃就坨了。”
蘇梨任由他拉著往裡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發現胡月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她只記得她和她四目相對,她眼裡流露出的狠厲,隱隱約約給她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希望是她的錯覺。
蘇梨敲門進入時柳飄飄還暈著,她挑眉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
殺千刀屁顛兒屁顛兒的跳過來:“我沒騙人,她確實醒了,不過又被她打暈了。”
被點名的卓聽雨:“她實在是太煩了。別看我包得嚴實,實際上沒多嚴重。”
她叫醒柳飄飄,給她解開繩子,四人坐在桌子四方安靜吃麵。
蘇梨三人以為柳飄飄會耍脾氣,不肯吃,用絕食來威脅。沒想到她彷彿就跟沒發現她碗裡的面跟他們有所不同。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柳飄飄放下筷子,擦擦嘴,說完這句話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蘇梨進食速度最慢,她放下筷子同時起身,朝卓聽雨揮了揮手:“我們先走了,拜託你繼續幫忙注意一下她的動向。”
本來君西故是準備讓萬人嫌通知卓聽雨,讓她自己來端面,她提議送面,這樣一來一回好歹能鍛鍊一下身體。
“這倒沒問題,只是不是說好今天離開?”
“你這都想不明白?明顯是她倆又因為什麼事兒給絆住了,離不開唄。”柳飄飄冷哼道。
就她有嘴,一天叭叭的。
說不定這件事有她手筆。
蘇梨白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對卓聽雨道:“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將她綁上比較靠譜!”
柳飄飄猛地坐起來:“蘇梨!上輩子我是挖了你祖墳嗎?幹嘛一直針對我?”
她表現的還不溫順嗎?就差沒在腦門上將“我是個隱形人”這六個字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