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聽說你如今已是氪金教左使了呢?好厲害,師弟我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師弟我能不能加入氪金教跟著師兄混江湖?”酒館裡,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笑臉相迎地向另一位身掛襲灰黑色披風的男子說道著。
“唉,小憶師弟,江湖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氪金教也並非傳聞中的那樣,師兄勸你還是跟我少有瓜葛,以免日後惹火上身。”灰黑色披風下的男子喝了盞中的一口酒,嘆息了一聲。
“師兄,不瞞你說,我們同是孤兒,有句古話說得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說是不是?何況我們師出同門,苟富貴,毋相忘,可如今你已是梧桐樹上的鳳凰,而我連鴻鵠都不是呢,師兄是不是該眷顧一下小師弟呢?”
灰黑色披風下的男子苦笑,也很無奈,他受不了師弟三番五次的請求,於是帶他入了“江湖”。
那個灰黑色披風下的男子便是曹卿,而另一個年輕的男子叫做蘇憶……
曹卿帶著蘇憶闖蕩江湖,不到一年的功夫,蘇憶已成為氪金教五行壇之一黃金壇的東香主,位居氪金教二十小香主之首。
那時,蘇憶英姿颯爽猶酣戰,氪金教黃金壇壇主羅剎也非常認可他,並且蘇憶是羅剎指定的下一任黃金壇壇主。
氪金教黃金壇北香主梔芩,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她見蘇憶一表人才又年輕有為,於是對他心生好感。蘇憶也很欽佩這位女香主的為人,二人相互賞識,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然而,不久後氪金教與血月宮發生衝突,蘇憶前往加入了戰鬥。不幸的是,氪金教與血月宮的首次戰鬥以失敗而告終,戰敗後的蘇憶不知所蹤。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失蹤的蘇憶卻是被血月宮宮主的女兒妗婼所救。並且,天真善良的妗婼將蘇憶留在了身邊,起初她並不知道蘇憶是氪金教的人,蘇憶也不知道她是血月宮的人,他們也時常相互傾述人生世事。妗婼見他溫潤有禮又英俊瀟灑,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就對蘇憶一見鍾情。在此期間,為了使蘇憶被血月宮人施法所受的傷能儘早恢復,她還偷偷教會了蘇憶血月宮獨有的《玄冥心經》。
久而久之,他們互相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而妗婼對蘇憶的感情已達痴迷地步,但是她6沒有自信將蘇憶留在自己身邊,她一直覺得蘇憶喜歡的還是他口中所念到的梔芩。妗婼心裡想屆時只要梔芩一招手,蘇憶就會立馬拋棄她,跟梔芩遠走高飛。
因此,妗婼在蘇憶體內種下血月宮獨有的忘生蠱,封存了他的記憶,只為了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但事與願違,最終梔芩還是找到了蘇憶,蘇憶的記憶被喚醒,取出了體內的忘生蠱,他毫不留情地拋棄妗婼要與梔芩回到氪金教。此時,蘇憶與梔芩二人被血月宮最強的鬼侍曦冥發現,並且血月宮中人將二人包圍。
無奈之下,蘇憶只好拼死保護梔芩逃出血月宮,而自己則是被鬼侍曦冥所吞噬,曦冥從而吸收了蘇憶所有的力量。
當血月宮的宮主夜姬為了追求“永恆的生”,在精心設計的滿月之夜,竟把她自己唯一的女兒妗婼推入煉丹爐製藥。宮主夜姬用著畢生所學加以血祭對女兒妗婼施著法,她想在滿月之時將女兒作為最神聖的引子煉造出金丹,到時她吞下這顆神聖的金丹與天地精華合一,從而得到永生。
夜姬褪去身上衣物,漂浮在煉丹爐上空,全身一絲不掛。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吸收著萬物生靈的氣息,以此促進術法的增長。她的肌膚如此白皙嫩滑,細看完全不像是已達半老徐娘那個年紀的女人,猶如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女子那般美麗妖嬈,在她褪去衣物吸收靈力的時候也是她最虛弱之刻。
這時的曦冥居然第一次違背了宮主的指令,他保護了妗婼。並且曦冥趁夜姬虛弱、不備之時從下往上攻擊了夜姬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天陰之門。血月宮女尊男卑,而天陰之門是血月宮女門人視為全身最神聖的部位;同時它也是最脆弱的部位,它與體內接連蘊含靈力,而且它還是吸收靈力的進口。
曦冥的這一擊迫使夜姬體內的靈力一縷縷地不斷從那個部位流失。
夜姬在最虛弱的時候受到了身體最致命的攻擊後,控制不了體內的靈力而跌落在地上,先前她白皙粉嫩的面板已逐漸泛紫枯老,而且從陰門到全身開始慢慢變得衰敗,顯然她已走火入魔,倒在地上顫抖著。而曦冥在救下妗婼後,趁機將走火入魔、迷失心智的夜姬吞噬。
宮主夜姬是血月宮最接近天人的存在,她用萬千無辜人類的生命與鮮血練就了強大的秘術,之後她將這些死去的靈魂禁錮在了血月宮聖湖裡,並且用禁術將死者之軀鍛造了名為“鬼侍”的殺人傀儡。在吸收了萬千精血後,夜姬在術法上登峰造極,並且她的容顏常駐不老,可惜她一時大意,竟被自己平時操控的傀儡所吞噬。曦冥吞噬掉夜姬後也繼承了無上力量、凝聚了血肉之軀,爾後這個鬼侍得到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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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宮的宮主夜姬被吞噬後,她的女兒妗婼成為了下一任的宮主,而曦冥當上了大祭司輔佐並守護著妗婼。然而,他體內蘇憶的意念力太強,記憶和感情始終不滅,慢慢地侵蝕著這位紅衣祭司。
曦冥常常陷入無盡的幻想,到底是他吞噬了蘇憶,還是蘇憶吞噬了他。他對自己變得陌生起來,似乎他不再是自己了,曦冥與蘇憶的意念充斥在紅衣祭司身上,讓這個血月宮的大祭司迷失了本有靈魂一般。
近四年後,氪金教來犯,血月宮死傷慘重,雖然紅衣祭司一人便消亡了氪金教接近三萬的教徒,可是他已是強弩之末,縱然宛如天人也無法拯救血月宮狼狽不堪的局面。而此刻的血月宮從未經歷過如此嚴峻無情的滅頂之災,它變得危在旦夕。
借居在紅衣祭司體內的蘇憶的意念也在那時被驚醒,蘇憶的意念與曦冥在這副軀體裡爭鬥著,蘇憶的意念驅使著使紅衣祭司的肉體,他喚醒了血月宮聖湖中的萬千怨靈想以此來反噬曦冥。
曦冥為了血月宮僅存的最後一絲嚴面,同時也害怕自己的身體被蘇憶的意念所吞滅,更是為了不傷害妗婼。曦冥不惜用自身的血肉靈力為餌料,召喚了血月宮的禁術——饕餮,他將聖湖裡陰毒恐怖的怨靈全部誘入體內。隨著自己墜入湖中,怨靈也被永遠地禁錮在了湖底。
那個時候,紅衣祭司的舉措讓在與他陷入苦戰的氪金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白虎和瑰木壇壇主紫羅蘭都感到滿是詫異。隨後趕來支援的左使曹卿看見這番景象也是對天長嘆,他久久矗立在湖畔,目光眺望著那片枯竭的湖底,默不作聲,但是他的心裡似乎像是跌宕起伏著。
小憶師弟,走好……
當神已無能為力,便是魔渡眾生!
曦冥,或者說是蘇憶,永永遠遠地和怨靈沉眠在了湖底,沒有輪迴,更沒有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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