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重新回到木棚,將酋陽子鑽破的大洞堵起來,生火煮些飯來吃了。至於蒲巍,只能祈禱元象宗暫時不會害他性命,日後有機會再去營救。
之前還是小瞧了那元象宗,以為頂多也就是神樹法師、大狐一弓之類的貨色。豈料事到如今,才越發感到這個宗派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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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高手如雲,深不可測,更兼耳目靈通,無孔不入。亂世之中,誰能得到元象宗支援,定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第二天,陸英與朱琳琳、薛勇結伴往長安而去。他心中對於元象宗還是頗為忌憚,若直接追去倒虎山救人,恐怕沒有那個本事。只能先多打聽打聽有關元象宗以前之事,再定對策。
到了城中,尋找前朝舊人來問,卻沒有幾個知道許多內情。只說元象宗為北漢朝廷做了不少不光彩的事,但不知究竟有些什麼人,更遑論這個宗門怎樣組織。
陸英越發覺得這王老道士果然厲害,將宗門管得鐵桶一般,順風時名頭響亮,卻神秘難測,消隱時全身而退,又無處覓蹤跡。
這一日,他三人正要離開長安,打算去倒虎山碰碰運氣。走到將至城門時,恰見有一行車馬迤邐行來,陸英眼尖,立時認出正是南安公主的馬車。
他自從偷偷溜出公主府後,再沒有見過姚子衿,總覺得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排斥,並不想再次與她相見。
那公主坐在馬車之中,車簾挑著,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左顧右盼。百姓大多知道這是公主車駕,早早已經避讓於路旁,低頭垂目並不敢肆意冒犯。
陸英背轉身,站在一處胡餅攤前,假裝要買吃食。他想大街上人來人往,必然不至於被姚子衿認出。
朱琳琳不明何意,看到他突然停下腳步,忍不住拽了拽他衣袖。陸英卻不理不睬,仍然站在胡餅攤前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朱琳琳雖不認識南安公主,但看車上那絕美的容顏,華貴的車馬,以及扈從的禁衛,心中也猜到個六七分。
她冷笑道:“不上前去與你家公主寒暄幾句嗎?機會難得,往後可能就再見不到了!”
陸英苦笑搖頭,仍然沒有轉身。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突然聽得身後一聲驚叫:“張安道!”
陸英心裡咯噔一下,還待繼續裝下去,卻感覺車駕緩緩停了下來,接著有侍女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張神仙,公主請你上前回話!”
陸英茫然回頭,看了看侍女,又看看遠處的公主。只見姚子衿笑盈盈靠在車窗上,頭上插著一支碧玉髮簪,挽作靈蛇之髻,面帶五分天真五分嬌怯衝他遙招手。
陸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施禮道:“公主殿下,不意在此重逢。公主這是出城去了?”
姚子衿咬著嘴唇幽幽道:“安道,聽我哥哥說,那日你們酒樓偶遇相談甚歡,他本想與你多多往來,為何你卻突然離去?是我照顧不周嗎?”
陸英搖頭道:“在下閒雲野鶴之人,實在不敢蒙太子與公主二位殿下如此厚恩。說實話,日日居住在公主府中,在下頗為慚愧不安。故而不告而別,還是做回雲遊道士的好。請公主見諒!”
公主笑道:“你要做世外高人,我也不攔著。何必招呼也不打就匆匆離去,怕我咬人不成!你身旁那個紅裙姐姐是誰,長得可真好看!”
陸英乾咳兩聲,答道:“那位朱姑娘,是在下從小定下的娃娃親,這幾日在長安偶遇。我們正打算出城去遊玩……”
公主道:“既是安道的未婚妻,到了長安城中,怎能不讓我略盡地主之誼!今天說什麼也不準走,先去我府中小酌幾杯,我們姐妹好好相識一番,再遊玩不遲。”
陸英正不知如何拒絕,卻聽朱琳琳上前道:“這位便是南安公主嗎?可惜你秦國已經丟了南安郡,公主恐怕要改個名號了!”
陸英大囧,人在屋簷下,琳琳說話也太不留情面了。若是惹得這姚子衿不快,那時卻難辦得很。
不想姚子衿卻掩口歡笑道:“哈哈,朱姐姐說得沒錯,我前日也是這麼跟太子哥哥抱怨的。父皇封我為南安公主,卻連南安都守不住,真是讓人沒面子。等父皇回來,我跟他求個長安公主的封號來,那時就不用操心了!”
朱琳琳又道:“長安,也不一定就不會丟吧,據我所知,一年之間,長安已經四易其主。公主還請三思!”
姚子衿仍然沒心沒肺地笑道:“哈!若是長安也丟了,那我就做不成公主了,還管什麼名號作甚。恐怕也要投奔吳國去了。”
陸英插話道:“公主殿下,我們還是不去府中叨擾了……”
朱琳琳立刻打斷他說道:“去!為何不去?既然公主一番美意,豈能不去!我與公主談得投機,還有許多話要說呢!”
姚子衿喜道:“朱姐姐說得對!我們一見如故,正有許多話要說。”
陸英無奈地嘆口氣,真沒看出來這兩位談得有多投機,他生怕說著說著便打起來,誰知她們竟說一見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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