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說完,言官們一個個都彷彿是被劈了的感覺。
“荒唐,簡直是太荒唐了!”待反應過來,一個個都衝著太子喊了起來。
“殿下,開恩科考試,乃是為了收天下之人才,為了大佑的未來,先祖以恩科定才,費盡心思,甚至出了南北不同的卷面,讓所有學子都得到施展的機會,先祖這般費勁心思,以見成效,如今大佑繁盛,已是最好的證明!”倒也不是說,世家子弟就不行,可終歸,集世家子弟之能,不若集全大佑之才。
而且,世家子弟也有不少,紈絝子弟,不務正業,只知吃喝玩樂。
且還有一點,世家子弟大多家業大,從小就看慣了宅子裡的手段,便是長大了也會很自然的想要動很多心思。
為官者,若只知道玩弄權術,國,之危矣。
若是由著太子殿下胡鬧,這般,便是要走向了滅國了。
面對於大家義憤填膺的怒吼,太子面上從容,甚至雙手託著下吧,由著他們吵鬧。
只是,心中已經決定,就必須這般執行。
也只有這般,才能集皇權於手,下頭的人,才能知道,他們一定要巴結自己,自己一句話,便能定生死。
律法?
屆時,他才是律法,說一不二的律法。
下頭的人只管聽命於他,他要誰家發達,誰家便發達,他要打誰便打誰。
到那個時候,最羨慕他的人一定是父皇,他高高在上可卻也有許多無可奈何,而自己,卻不會有。
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終是比任何人都強。
比皇帝強,便那個只知道囂張跋扈的靖郡王強!
下頭的人說了好一陣子,看著太子不吱聲,便都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太子。
太子這才將身子坐直了,而後看向下頭的諸位大人,“諸卿說完了?那該本殿說了?”而後示意,讓下頭的人,將提前擬好的文書發了下去,“來,都瞧瞧。”
說完,打了個哈切,“本殿還有事,一會兒開宴的時候,本殿再過來。”
抬手,讓下頭的人扶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只是那文書,被人傳閱,越看在場的人眉頭皺的越緊。
瞧著,這上頭有條有理的,可是,卻全都是沒有任何底線攬權的。
“顧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頭的人,便將矛頭指向了顧明辰。
這法子自是荒誕,可是這文書擬的卻格外有意思,除了吏部的人,怕無人能擬出這般,條理分明的文書來了。
顧明辰自也看了,他讓左右的人,將自己的輪車推了出來,人坐於中央,慷鏘有力的回答,“並非,本官的手筆。”
眾人點頭,“我等自知道這並非顧大人的意思,只是,這東西。”
眾人都搖頭,顧明辰他們是相信的,畢竟這提前科考便是顧明辰提出來的,他是真的,想要選出於國有用之人。
不若,吏部不提,沒人想起來,下頭的人缺官員,多是會想到從國子監由先生挑選舉薦。
可是,能在國子監入學的人,多又是世家子弟。
看諸位大人這般說,顧明辰面色微沉,“吏部出現敗類,我定會查清楚。”
這般也就是說,吏部的人有人揹著顧明辰,投靠太子殿下,為他這禍國殃民的法子,效力。
如今,所有人的視線,不由的放在恭王身上。
皇帝勵精圖治,趙家皇族掌權人其實不多,朝中多是他當初精挑細選有能力的人。
如今,文臣武將的領頭人都不在,唯一能有分量的韓大人,偏生這兩日又病了,只能將視線放在了,這裡唯一高位的恭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