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此刻,也只能說一句,“最差的,便是死諫,若以本王之血能喚得皇兄清明,本王義不容辭。”
恭王殿下常年在封地,自對京城事物不熟悉,能說出這般法子,也只他唯一能做的事。
雖然,這是最差的法子,可此刻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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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以王爺馬首是瞻,為大佑,拋灑最後一滴血。”左右的人,高呼起來。
另一邊,太子出來後,直接去了關如韻郡主的地方。
因為太子要來,屋子裡,自是要燒的暖暖和和的。
華夫人被壓來後,自是無人為她準備換洗的衣服,不過,在這麼暖和的屋子,自也不覺得涼。
更何況,還有新良娣安置在她身上的斗篷。
如韻郡主始終在華夫人的跟前,立著。
等了好半響,門,被開啟了。
太子同常大人一起走了進來,兩人並排而立,彷彿無尊卑之分。
如韻郡主見過常大人幾次,此刻除了冷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華夫人眯著眼,上下打量常大人,隨即便只是一個不屑的眼神。
以色侍人,終究不能長遠。
“許久不見了,夫人。”太子還是端著從前的笑臉。
華夫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太子。
想著他小時候,自己還進宮抱過他,那時候還同皇后說,這太子啊,瞧著便是個好的,將來必成明君。
現在想來,那時候怕是眼瞎了。
太子同靖王喜歡的東西一樣,他從未主動同靖郡王爭搶過什麼東西,至少在眾人面上,他沒有爭搶過,在他們的印象中,好像永遠都只能看著太子可憐巴巴的樣子。
大家都斥責皇帝,苛待嫡子,斥責靖郡王母子恃寵而驕。
可從未想過,若是大事上,太子爭不過靖郡王也就罷了,怎能連小事都做不得住?
她印象中,極為深刻的是,靖郡王看上了太子的手中的小木馬,宴席之上,靖郡王公然討要,皇帝當初倒沒那般厭惡太子,只告訴靖郡王,想要兄長的東西,得先問兄長願不願意給。
太子當時的臉上全都是不願意,可卻還是將東西給靖郡王。
旁人都說,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畫面,可心裡都說太子寬厚。
直到今日,華夫人才想起來,當初太子已經有十歲了,十歲的孩子如何會喜歡那般小孩童的東西。
即便或許是多少還有些喜歡,可也不至於喜歡到,要帶到宴席之上的地步。
怕是,有意為之。
只可惜,就這樣一個偽君子,讓孟家人誓死追隨,而後,一個個倒下。
看華夫人只盯著自己看也不吱聲,太子不以為意的抬起手,下頭人領會,趕緊搬了椅子伺候著太子同常大人坐下。
太子笑了笑,“你我君臣,多日未見,夫人態度冷淡的很。”
這一句君臣,卻是對華夫人很高的稱呼。
在太子眼中,孟家能稱得上人物的,除了孟相,便就是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