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的看著夏柳,“我曾看見過,他將銀錢給了知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知府指示的!”
此刻,二姑娘便是連一句父親也叫不出來。
她原想著,為自己母親報仇,可如今,那人打定主意與繼室同在,那麼,都去死吧!
不,不是都去死,而是毀了他所在乎的一切。
不是要為那人替死?做夢!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就是不知為何,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陶縣令身後是知府這一點,他們已然猜到了,如今就等著查到證據。
夏柳憐惜的拿出自己的帕子,為二姑娘擦拭眼角,“好,待二姑娘好了,等二姑娘同我們一起,尋到證據。”
夏柳拿帕子的時候,不小心將鐲子露了出來。
被二姑娘一眼瞧見,二姑娘突然伸手,猛的拿出鐲子,眼中似有火焰要冒出來,“她,她來了是不是?”
看著二姑娘神色不對,夏柳緊皺眉頭,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
噗!
還未等夏柳思量出來,二姑娘便是一口熱血吐了出來。
眼睛一閉,好不容易醒來,便又暈了過去。
“二姑娘,二姑娘!”夏柳喚了兩聲,看對方沒動靜,趕緊衝著外頭喊道,“快來人啊,來人啊!”
她拿著帕子的手,原本是為二姑娘擦眼淚,此刻只能改變了方向,為二姑娘擦拭著噴出來的血。
大夫剛到了顧夭夭那邊,還來不及稟報,便被人又領了回來。
急匆匆的趕來,一看二姑娘的狀態,此刻只能施針了。
原本好不容易醒來,身子自不如以前,這又暈了過去,能不能醒來,端就看二姑娘的自個的造化了。
夏柳站在塌邊,看著二姑娘一臉的蒼白,心中的怒火不免燒了起來。
原本,二姑娘已經心緒平穩了,卻在看見那鐲子後,突然上了火。
若是與這鐲子沒關係,夏柳絕不會相信。
這鐲子夏柳已經讓人去查了,既然上頭沒被人動過手腳,那就是鐲子背後有什麼事情,是夏柳不知道的。
雖說,鐲子是夏柳不小心露出來的,可到底是經了夏柳的手。
就算今日沒被二姑娘發現,等著二姑娘氣色好些,夏柳總會將鐲子取出來,她,這是被人利用了。
這一點,毫無疑問。
恰在這時,下頭人稟報,說是大姑娘來了。
夏柳交代大夫好生的為二姑娘醫治,自個沉著臉走了出去。
外頭,大姑娘還穿著過來時候穿的那一身,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婢女的身上,看著,是艱難前行。
蒼白的臉色,被這冬日的風,吹得愈發讓人升起了保護的心思。
只是,在大姑娘瞧見夏柳的時候,唇間便掛上了笑容,眉目中的笑意,彷彿如春風吹過大地,萬花盛開。
“柳姑娘!”大姑娘讓婢女扶著,快走了幾步,“我聽聞,我二妹便住在這個院子,現下她身子是否好些了?”
因為走的快些,聽著還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