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鄭婆子想喊,卻被人將嘴給堵住了。
耳邊總算是清靜了,顧夭夭打了個哈切,繼續回去躺著會兒。
夏柳親自盯著,將人扔的遠些。
“娘。”鄭宏偉知曉顧夭夭今日要去莊子,便推了所有的事,跟著馬隊護送顧夭夭,想著在顧夭夭跟前露個臉。
可是等了好半響,也不見顧夭夭出來,想著過來催催,不想半路上就遇見了夏柳著人欺負自己母親。
鄭宏偉衝上去,便與小廝廝打在一處。
小廝是從京城來的,自不知道誰是伺候顧母的,誰有沒有臉,等著夏柳讓放人才鬆開。
拉扯的時候,鄭宏偉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劃到了,破了相。
鄭家婆子一瞧,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起來。
“夭夭呢,我要找夭夭說理,看她不教訓你這惡奴!”夏柳在江南的時候,不起眼的很,顧家的老人自不會將她放在眼裡。
夏柳站在人群前頭,招手讓小廝回來,盯著鄭宏偉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說道,“放肆,誰準你直呼主子的名號?莫不是沒人教過你規矩?若是再讓我聽得,聽一次打一次,準讓你記住!”
明明,臉還是從前的臉,可氣勢完全不一樣,只這麼一瞪,鄭宏偉便覺得舌頭打結,硬氣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從前鄭宏偉說親的時候,鄭家婆子也說過,讓從顧夭夭的院子裡尋一個,畢竟跟姑娘在一起的,養的都精緻。
當時他自是看中了春桃,可春桃眼界高,不願意答應。
其他人,用鄭宏偉的話說是,那都是白給都不要的。
明明,之前都被自己嫌棄的人,怎麼一眨眼,便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瞧著鄭宏偉不再吵鬧,夏柳便領著自個的人回去。
鄭家婆子鬧的時候,下頭的人已經給張婆子送信了,只是礙著主子沒發話,她也不好說什麼,如今瞧著被人攆出來,恍然間覺得顧夭夭長的了,分得清好賴人,這般做的大快人心。
便讓人將鄭家婆子扶起來,莫要在這,丟人現眼了。
鄭家婆子將人甩開,“姓張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嫉妒我與姑娘親近,姑娘一回來便給她上眼藥,你這個喪良心的,不得好死。”
她到底不敢罵顧夭夭,只能將氣都撒在了張婆子身上。
張婆子氣的臉通紅,一甩袖子離開,“你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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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夭夭醒來了便就睡不著,在床上躺了一陣,便起身梳洗。
帶著她出院子,太陽已然升高,鄭家婆子在院子裡曬的受不住,再加上哭的嗓子都啞了,這個時辰便回自個院子歇息去了。
是以,顧夭夭出來,倒也算是清靜。
“姑娘,咱們先去哪個鋪子?”孫倚君卻一直在門口等著,瞧見顧夭夭出來,眼睛明亮的跳了過來。
瞧著孫倚君等自己等的一頭汗,顧夭夭讓人去拿了瓜過來,“便去最近的,以後莫要這般曬著。”
到底是女子,曬的黑了,胭脂都不好上色。
孫倚君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曬成關公才好,讓旁人瞧著這個婆娘是個兇悍的,便沒人敢糊弄我了。”
撲哧,聽了孫倚君的話,顧夭夭輕笑出來。
“姑娘。”兩人準備上馬車的時候,鄭宏偉從院子裡出來將人喚住,“母親病了我要在府內伺疾,便不跟你們過去了。”
顧夭夭聽了也只是嗯的一聲,卻一句也沒多問。
原本,她也沒想著,需要鄭宏偉跟著。
至於鄭家婆子,早晨的時候還叫囂的那般有力氣,這麼一會兒就病了?難不成是喊病的?
看顧夭夭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母親,鄭宏偉便覺得,母親說的對,顧夭夭去了京城變的愈發沒有人情味。
而後又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孫倚君,想著多是與她挑撥也有關係。
孫倚君被瞪的莫名其妙,原本她聽著鄭家婆子那般辱罵自己的孃親,有些氣不過,想要拉著她去尋顧夭夭評理,可母親卻攔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