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顧夭夭舟車勞頓辛苦,莫要因為這些個事,給她添堵。
且,都交代了下頭的人,誰也不許在顧夭夭跟前嚼舌根。
將事情做到這般地步,孫倚君總是為母親覺得不值。
可好在,顧夭夭連正眼都沒看他。
只能說是,人在做天在看,斷不會讓好人受委屈。
上了馬車,下頭的人已經放了冰塊,顧夭夭坐下後,孫倚君半跪在旁邊,為顧夭夭斟茶。
顧夭夭拉了孫倚君一下,“快些到我跟前坐。”
孫倚君面露了一絲難捨,“倒也不是奴不想過去,只是我娘手下的太重,不敢挨著東西。”
孫倚君想著,她不能告狀,可表表忠心便可以吧,若是不說,顧夭夭又怎知孃親在背地裡都做過什麼,又如何得知,他們一家人怎樣的忠心。
顧夭夭聽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張婆子昨夜那般生氣,想來是在回去後動了手。
“我手底下有些好藥,一會兒讓夏柳尋來給你,保證明日便能大好。”顧夭夭出門,這些東西常常要備下的。
這般卻是讓孫倚君有些不好意了,原本是她故意訴苦,再麻煩旁人到底過意不去,“不麻煩姑娘了,我皮糙肉厚的,自己扛上兩日便好了。”
一路上,孫倚君的話不停,多是說的這半年發生的趣事。
京城的火燒的如何旺,這裡卻是一片祥和。
顧夭夭端著茶杯,聽著這些趣聞,彷彿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歲。
這般,路上過的也快,顧夭夭很快便到了第一個莊子,這裡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下了馬車便可以去吃了。
瞧著這裡人對孫倚君是熟悉的,一見面便喊著孫姑娘。
而孫倚君卻也是不講究的,一下馬車便進了地,繡鞋上沾了不少的泥,也渾不在意。
看動作這般嫻熟,想來這都是常態。
莊子的人看著隨和,可卻都是守規矩的,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都有眼力勁。
並沒有因為顧夭夭頭一次來,便試探這個東家的底線。
不得不說,孫倚君確是做的很好。
下午的時候,還見了二牛。
許是許久未見京城的人,二牛瞧見顧夭夭好似很激動,眼眶都紅了。
不過,這裡的水土養人,二牛瞧著似乎還長高了些,身子也比之前的更壯了。
顧夭夭一連在莊子上轉了十來日,才起身回去。
京城裡頭,從顧夭夭到了江南,葉卓華的人便已經送信給葉卓華報了平安。
而後,顧夭夭去了什麼莊子,也的稟報的清楚。
一開始的時候,葉卓華覺得,顧夭夭是因為久未歸鄉,定是一時間太激動了,才忘了與自己說一聲。
只是,這一日連著一日,都沒有一封顧夭夭送的信。
葉卓華這才知道,不是顧夭夭忘了,是顧夭夭根本就沒想著,要給葉卓華報個平安。
葉卓華的臉沉的滴墨,只是手裡頭拿著下頭的送的信,怎麼也捨不得放開。
好似,看著這些稟報,顧夭夭就在他眼前一般。
葉卓華正在思量的時候,周生從外頭進來,“主子,南邊來信了。”
手裡,拿了兩份。
一份是上報給皇帝的,一份是探子私下給葉卓華的。
明面上,顧家軍接連失利,藥草雖然截回,可是匪徒還未全部捕獲,已經戰了兩次了,兩次都是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