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顧夭夭也是見過,看著是挺秀氣和善的,不過沒打過交道,不好論人家是非。
“這種事,還是要思量妥當的。”顧夭夭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
畢竟,多數人是勸和不勸離,總不能人家過不下去了,自己還鼓掌贊同。
鄭家婆子顯然不滿意顧夭夭的態度,“還思量什麼,有這樣的婆娘,是我們倒黴,姑娘你是不知道,平日裡她是又饞又懶的。”
鄭家婆子絮絮叨叨的,數落著兒媳婦。
“姑娘該歇著了,明日還要去莊子。”聽的夏柳直皺眉,趁著鄭家婆子停頓的時候,趕緊在一旁打斷,提醒顧夭夭可以離開了。
只是這話被鄭家婆子聽了去,鄭家婆子的眼睛一亮,“姑娘可不知道,如今莊子都是孫家的那個閨女管,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沒個正行不說,就她一個娘們能管的了那麼多漢子?我勸著姑娘敲打敲打他,別不管什麼銀錢,都往自個腰包裡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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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夭夭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這事,我明日會瞧的,您先歇息。”
說著便站了起來。
待顧夭夭一走,鄭宏偉拽了一下自己母親的袖子,“娘,你老說旁人做什麼?顧家這麼大家業,以後不都得給姑娘,少不得姑娘要拋頭露面的管,這般不是得罪人了?”
“你懂得什麼?”鄭家婆子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卻也沒解釋。
顧夭夭從顧母院子出來,臉色就難看的緊。
“姑娘莫要生氣,為了這般人氣壞了身子,犯不著的。”夏柳趕緊在旁邊開導。
旁的不說,大晚上的一個外男是如何能進得了先夫人的院子?
就算先夫人不在了,對亡人她們也該是敬重的。
顧夭夭輕揉了一下眉心,“罷了,先瞧著吧。”
白日裡睡的多,顧夭夭晚上睡的不踏實,一直到子時才有了睡意,第二日醒來的便晚些了。
“姑娘,姑娘。”迷迷糊糊的剛睜眼,便聽著外頭有人喊。
“嬤嬤慢些,姑娘還在歇息。”聽著,是夏柳攔著的聲音。
“你讓開,年輕人就應該起的早些,莫不能因為去了京城,便沾染上壞習慣,若是夫人還在,必然也會這麼說的。”
這聲音,顧夭夭便聽出,是鄭家婆子的。
顧夭夭揉了揉眼,只覺得心頭煩躁的很,不過是回來歇息歇息,這般算的怎麼回事?
“嬤嬤慎言。”夏柳在京城待的久了,自是習慣了,這般提醒。
卻不想竟被鄭家婆子給推了一下,夏柳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你個小賤蹄子,才去京城吃了幾兩乾飯,便耍官威耍在我的跟前了?”
這話,顧夭夭著實聽不下去了。
只穿著中衣,直接起身,將門開啟。
鄭家婆子還要罵夏柳,卻瞧見了顧夭夭,趕緊笑呵呵的迎了上來,“姑娘,昨日睡的可還好?”
顧夭夭撇了鄭家婆子一眼,卻沒有搭理。
瞧瞧不過是個管事的嬤嬤,穿的花枝招展的,身上的料子都不比顧夭夭的差。
顧夭夭可不記得,顧家管事嬤嬤的月例銀子,竟有這麼多?
“姑娘。”夏柳站穩了身子,趕緊在顧夭夭跟前行禮。
“愈發的不會辦事了!“顧夭夭上來便斥責了句。
鄭家婆子笑的滿臉的皺紋便都開成了花,“姑娘說的是,從前春桃伺候的多好,那丫頭怎麼沒跟回來?換了這個木訥的,藉著姑娘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
不提春桃還好,提起春桃顧夭夭的臉色沉的更厲害。
“還需要我教你?”顧夭夭掃了夏柳一眼。
夏柳立馬領會,抬手讓人將鄭家婆子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