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點頭,皇帝既然都當著大家的面說了,肯定不會攔著馮將軍出來了。
京城裡,有個武將壓陣,大家心裡也才能有底。
“估摸有兩三日的功夫,便能妥當。”葉卓華已經將證據都準備好了,皇帝既然下令了,無論靖王與馮家鬧的什麼,馮將軍的官位畢竟在那,下頭的人自然不敢惹。
趕緊將案子結了,上頭的人愛怎麼鬥便怎麼鬥,總不能讓馮將軍誤會,他們誰要與馮將軍為敵。
再則說了,這案子本就是葉卓華杜撰出來了,想要證明清白,也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如此,便也是好事。
只是,顧夭夭側頭看著葉卓華,“你這般的日子,並不好好過了。”
畢竟,卡的這個點太過刻意了,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葉卓華輕笑一聲,“上次與靖王起了爭執,怕是旁人都已經開始起疑了,只可惜現在,就算察覺也已經晚了。”
從葉卓華上任後,日日操勞,每日裡說的什麼刑部有逃犯,刑部那是什麼地方,要是能讓人輕易的逃出來,整個大佑都得混亂不堪。
不過都是葉卓華尋的由頭,好方便處理他的事。
自然,若沒有靖王這一出,葉卓華辦事更方便。
可是,葉卓華並不後悔,他突然下聘沒有讓顧夭夭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已然覺得心裡有愧了,絕不可能讓旁人打擾。
顧夭夭沒有接話,凡事,他心裡有數便好。
下了城門,卻瞧著前頭的林子,好像有一隊人,顧夭夭便讓人過去瞧瞧。
而林子裡頭,胡氏靠著竹子站著。
她的身份自然沒有資格,站在城樓上送顧明辰,只遠遠的聽著,想象著他威風凜凜的樣子,便足夠了。
原本她是不該來的,可此去將會有多少艱難險阻,誰也不知道,她便,不管不顧的來了。
“我便知道你這賤人,對他舊情難忘。”只是想的忘神的時候,薛方良卻讓人抬著過來。
他的四肢廢了,想要出行只能全靠下頭的抬。
他側著臉,陰惻惻的衝著胡氏笑,好像是高興抓到了胡氏的把柄。
胡氏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讓自己淡漠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我不知道相公在說什麼。”
薛方良冷笑一聲,“你裝的什麼,在我爹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我爹就喜歡你這種調調?”
薛方良本也不是什麼好人,如今傷了身子,心理已然扭曲。
這話,已經不是頭一次說了。
原本,胡氏在薛父的跟前裝作深情,薛父對她也不是多麼信任,偏偏有薛方良這個沒腦子的,成日裡說胡氏與薛父有關係,他越說薛父越是惱他,連帶著也討厭起了薛母。
這般襯托,自顯得薛父對胡氏更加的信任。
尤其是繼母出事後,胡父也常過來,薛父對胡氏便更加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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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是刺激薛方良的內心,說話也沒個把門的。
胡氏早已然聽慣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衝著抬薛方良的小廝慢悠悠的說了句,“少爺不懂得事,難道你們也不懂得?”
如今,在他們這個小院子,胡氏都做的了主,小廝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胡氏。
“賤人,如今都敢管到爺的頭上了,怎得那個瘸子比我老子厲害?”薛方良如今動不得,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不能碰的東西,已然沒有美好,成了提醒他廢物的標誌。
更何況,他就不喜歡胡氏,這冷冰冰的性子。
胡氏不願與薛方良糾纏,抬手讓人將他抬回去便是。
只是,交代下去,讓他們自個衡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下頭的人連連點頭,胡氏在外頭表現的,對薛方良上心的很,可關上院門卻是冷淡嫌棄,如今出現在這林中,傻子也明白定然是惦念著,顧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