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的身子這是好了?”這兩日,葉卓華雖然還辦著刑部的案子,可在朝堂上是告了假的,是這兩日都沒有上早朝。
被皇帝點名,葉卓華自然趕緊過來,與顧夭夭跪在一處,“啟稟身上,臣身子還未大好,只是刑部的案子不空,臣,總放不下心來。”
這話,到底是有些誇讚他自己的意思。
聽的皇帝冷笑一聲,“葉卿這般努力,倒讓朕欣慰,既如此那便說一說,馮卿的案子可有進展了?”
既然送走了一個武將,也算是惦記著,便問了一句。
馮將軍醉酒傷人的事,看著是個小案子,可卻不好查。
一來,人證不好確認,畢竟看見的也頂多只是掃一眼,不與那些仔細秘謀一般可以確定,既都是模糊的,便說不清楚。
二來,是物證,時間過的久了,根本沒有取證的機會。
這,註定了只能是個無頭公案。
若非是葉卓華參了馮將軍一本,換做刑部任何人,都不會再提起,免得砸了自己的腳。
顧家與葉卓華的大定了,顧父在外頭賑災,按道理自不該對葉卓華下手,可皇帝也瞧不上他這般得意,所以,便想著給上葉卓華兩句。
最好,再尋個藉口,將人打上一頓,也敲打敲打那些又不老實的文臣。
“回聖上的話,臣已然調查清楚,人證物證皆以齊全,可證明此事乃是副將所為,馮將軍只是救人,並未動手。”偏生,葉卓華突然對上了,而後抬頭,“聖上,可隨時聽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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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眼猛的一眯,他昨日剛宣了刑部尚書問話,說沒有眉目,今日一早這就查清楚了?
皇帝沒有理會葉卓華,而是看向刑部尚書,心裡已然清明。
唇間勾起一絲冷意,“好的很。”
而後抬腳往前走,宦官瞧見了說了一句,“起駕。”
百官自然相送。
上了攆,皇帝讓人停下來,交代下去,“既有可能是冤枉,著令三司會審,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不過是個小案子,皇帝親自審問,自有種大題小怪的感覺,更顯得別有深意。
因為馮將軍的位置在那放著,三司會審自顯得慎重,這便足夠。
“皇上聖明。”這般公允,朝臣們自然拜下了下去,高呼萬歲。
皇帝笑了笑,“著令禮部擬選秀事宜。”
皇帝突然提了這麼一句,百官皆都愣住了,這些年馮妃得寵,皇帝對後宮並不熱絡,十幾年了都沒有大肆選秀,頂多到了日子,禮部擬了摺子,隨便挑幾個罷了。
既特意說出來,怕是要正兒八經的選了。
不過是片刻,下頭的人便反應過來,再次高呼聖明。
畢竟皇帝子嗣算是單薄,除了太子靖王,還有去了封地的恭王,再來便是兩位未成年的皇子。
比起先帝來,相差太多。
而且這些娘娘是因著不是正兒八經的選秀上來的,母家位置不高,自個也不得寵,生下的兒子自然難堪重任。
這次若是選上幾個厲害的,分一分馮妃的寵,再多生幾位皇子,選擇的多了,皇帝自然也不能將目光只放在靖王的身上了。
這,在眾人眼裡,自然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了。
新上任的禮部尚書,片刻都不耽擱,生怕轉頭皇帝再後悔了。
瞧著皇帝走了,葉卓華起身將顧夭夭扶起來,“且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
知道顧父這一出去,顧夭夭心裡肯定是不痛快,葉卓華也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在旁邊安慰了句。
“待三司會審結束,告訴我一聲,我去瞧瞧知微。”顧夭夭拍了拍身上的腿,與葉卓華一同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