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秘辛,但凡有腦子的人也知道,不能傳出去,不定為了保密倒黴的會是誰。
薛方良看著這架子被抬著走,著急卻無能為力,氣惱之下只衝著胡氏吆喝,“胡氏你喜歡那瘸子又能如何,如果不是南邊受災,他的官位早就丟了,有個不光彩的爹,再迎娶你個下堂婦,除非這瘸子是瘋了!”
這些日子,自也有人議論,顧明辰有今日,全靠的是運氣。
顧明辰瘸了一年多了,下頭的人原本都不談論了,此刻因為顧大伯的事,又拿出來說了起來。
說這人啊,福氣都是註定的,你想要一個東西必將拿另一個東西換。
若是,若是顧明辰立功回來,要迎娶自己,不說薛家放不放手,就算放了,對於外人的議論也許一兩日不在乎,可若是日子久了,終歸不是事。
胡氏垂著眼,有些人,也許就真的註定,一輩子淒涼。
“賤人,他永遠不會娶你,永遠不會!”薛方良還在氣惱的叫喚。
胡氏的臉冷了下來,“將他的嘴,給我堵上。”
就算心裡明白,可也總不想聽這般,難聽的話。
“你敢。”敢字還在嘴邊,薛方良的嘴便堵上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下頭的人將聽來的稟報給顧夭夭,顧夭夭估摸著胡氏快出來了,免得碰見了覺得尷尬,便領著葉卓華從旁邊的道繞著走。
“你說,我兄長該堅持嗎?”顧夭夭突然問了句。
薛方良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顧家出這樣的事,外頭的人肯定少不得看笑話,若真娶了胡氏,怕是顧明辰少不得要碰著很多的個白眼。
過日子總離不開與人大交道,這日復一日下來,能不能撐得住,誰又能知曉。
“若是心意如此,便與天為敵,又如何?”葉卓華如此回答。
顧夭夭有些詫異的看著葉卓華,他以為男子皆冷靜,該是不支援顧明辰與胡氏的,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
顧夭夭腦子裡,卻閃著晚了兩字。
若當初葉卓華能堅持,顧夭夭輕輕搖頭,瞧她又想的多了。
“你說的沒錯,”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丟下一句便朝前走去。
葉卓華說的沒錯,證據已經充足,辦起來便也方便,不過是三日,馮家便解了足。
解足的頭一日,顧夭夭還沒過去,馮知微便來到顧家。
“我娘說,雖說禁足可卻跟坐牢沒區別,叫我莫要過來,怕給你們添晦氣,我想著你們該不在意的。”馮知微坐在顧夭夭的院子裡,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自然,顧夭夭與顧明慧也不在乎,他們需要馮家的時候,馮家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此刻拘泥一些個本就沒有道理的規矩,自顯得迂腐。
只是,本以為禁足這些日子馮知微會沉悶些,卻沒想到與從前無異,若硬要說些變化,該是瞧著多少有些瘦了。
不過夏日裡天熱,多是胃口不好的,瘦也該是正常。
顧夭夭拿著團扇拍了一下馮知微,“誰說不在乎,我在乎的很。”
馮知微的頭立馬轉到顧明慧那邊,“嫂嫂,夭夭姐姐欺負我。”
顧明慧與小馮將軍的婚事,莫說京城了,估摸著整個大佑都已經傳開了。
叫一聲嫂嫂,雖然有些早,但也是情有可原。
可卻將顧明慧鬧了個大紅臉,“你這丫頭,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馮知微搖著團扇嘖嘖了兩聲,“你倆都快成親了,日後便沒人與我作伴了。”
鬧的,顧夭夭與顧明慧同時白了馮知微一眼。
說起正事來,馮知微突然來了精神,“那個葉卓華,我只聽我爹孃經常提起,卻也沒有與他正面打過交道,哪日倒可以會會。”
不過,馮將軍與馮夫人如何提的葉卓華,她卻沒有說。
雖說他們同在京城,可是因為葉卓華從小與顧夭夭有婚約,與其他女子總是刻意的保持距離,所以他們至今為止,也其實只能停在認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