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血腥又逼仄的地下密室出來,迪達拉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眼睛,果然,蠍旦那的藝術真是又變態又毫無美感,他根本欣賞不來啊。
在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又一次遇見了宮原淳平,那傢伙手上已經沒有了藥包,見到迪達拉也是一驚,畏畏縮縮地向他鞠躬,沒有迪達拉允許他根本不敢抬頭。
這傢伙,真的是一個比較合格的僕從啊。
“抬起頭來。”迪達拉命令道,指了指身後面色蒼白的多由也和香磷,“給她們兩個安排一下住宿,多由也要和我一個房間。”
“憑什……”多由也低聲罵了句什麼,正要提出質疑,卻被迪達拉突然掃過來冷冰冰的一眼震懾,接下來的話再怎麼不滿也只有嚥到肚子裡。
相對於如同莬絲花一樣的香磷,多由也無論實力還是心性都更加強硬,迪達拉見識過她一刀子捅死鹿丸時的狠辣模樣,自然要有些防備的。
“是的,大人,我這就去安排。”
宮原淳平說著就要離開,轉身時從袖口掉下了一大把信箋,他表現得異常慌張,連忙彎身去撿,然而迪達拉先他一步彎下了腰。
在迪達拉伸手拿信箋的時候,宮原淳平無論如何也不敢和他搶了。
迪達拉暼了他一眼,隨意翻了翻信箋,“這都是什麼。”他問道,感受到眼前之人似乎繃緊了身子。
“是……交與蠍大人的……密柬。包括草之國近來的動向,還有新出名的天才名單。”
“這算不算嫉賢妒能啊?嗯。”迪達拉帶著玩笑的語氣說了一句,有意無意地開啟其中一張信箋,一滴冷汗自宮原淳平額頭滴落。
迪達拉看了片刻,將它抽出來,其餘的遞還回去,“蛇毒?嗯?”迪達拉說,“怎麼旦那的人,還和音隱村這種地方有著交集?”
宮原淳平立刻跪將下來,“小人一心效忠赤砂大人別無他心,和音隱村聯絡只是與以往做生意的同伴的私交。”
迪達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身離開,多由也和香磷跟著迪達拉一起走過,多由也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見宮原淳平背部都被冷汗打溼,還保持著跪著的恭敬姿態。
推開門,裡面是一片昏暗,迪達拉拉開燈,一個被麻繩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青年男子被丟在角落,向他們投來恐懼的目光,另一邊麻繩鬆鬆落地,一灘水突兀的在地面上流淌。
是渦之國基地的音忍統領,鬼燈水月。
先前鬼燈水月昏迷不醒又受傷嚴重,所以沒有怎麼在意地交給宮原淳平。但是這傢伙……居然妄想用平民的手段對付一個忍者?真是愚蠢?
下一刻,水泊化為人形,吊兒郎當的青年轉了下苦無,用苦無抵著青年的脖頸,笑了一下,露出和鬼鮫如出一轍的尖利vv牙。
“終於等到你了。”
“傷好了不逃,反用一個平民要挾我,嗯?”迪達拉挑眉笑了一下,手指摩挲著他的戒指,偏過頭對香磷和多由也說:“你們先退下。”
迪達拉的房間很大,有好幾扇門,香磷猶豫了一下,退後,推開左邊的門走進去,她拉了拉多由也,多由也卻不動,鬼燈水月下一刻將苦無擲過來,多由也一把握住,跳到了水月身後。
“怎麼這麼笨呢,一看就是信綱君更勝一籌啊……”香磷暗自焦急,下一刻愣了愣,第一,眼前的青年叫迪達拉,信綱的名字是謊言,第二,她又是以什麼立場替音隱村的傢伙焦急的呢。
真是……太笨了!
香磷關上門,拉開一個小縫關注著外面。
鬼燈水月和多由也站立在一邊,迪達拉站立在對立面。
二對一,這下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呢。
……
一隻雪白的銀狐從視窗跳將出去,沿著碎石路一路向外躥,然後矯健地翻過矮牆。
一個男人伸手將銀狐抱住,拿出一個小紙條綁在它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