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頭,露出一雙妖異到極點的猩紅眸子,鳴人當即嚇的誇張地往後退了兩步,“佐助!你的眼睛流血了!”
佐助冷冷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坐在一塊假石上,不讓他們看了。
“不要緊!我們會保護你的!”鳴人一拍胸膛信誓旦旦道。
“是覺醒了的寫輪眼。”佐助啞聲說。
“什麼?”鳴人撓了撓耳朵,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聽不懂佐助的話。
“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獨有的血繼限界。”迪達拉說,繞到佐助面前蹲下,與他平視,“睜開眼我看看。”
佐助睜開眼,那雙妖異的眼睛在和人對視的瞬間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在一片殷紅中,兩塊黑色的勾玉附在其中。
與此同時,迪達拉只覺目光所觸意識有些昏沉,太陽穴陡然被刺痛,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被拉入到某個陌生的地方。
一隻巨蟒自地下躥出來向他張開了血盆大口,迪達拉麵無表情地看,覺得一切是要命的真實,但他又深知,這只是幻術。
巨蟒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浸毒的利牙刺入他血肉中,然而他沒有一點痛感,預想的受傷了的血液也未迸濺。
雙手結了幾個印,迪達拉站在原地低念:“解。”
於是幻境消失不見,一切都戛然而止。
而在鳴人眼中,他的兩個同伴有些不對勁,保持著對視的動作。然而忽然,佐助一皺眉,好像非常難受地攥緊了拳。
黑夜,冰冷,死寂,周遭都是絲絲血腥的味道。
這裡又有些熟悉,仔細看來,有點像村裡的地方,而迪達拉本人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縮水的身體,背後揹著一個小書包,身體裡的查克拉少得可憐,嘴唇有些火辣辣的痛,似乎是燙傷。
如果這是幻境,為什麼會感覺到痛,如果這是現實,那麼他究竟是誰。
迪達拉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圖案,這個圖案他無數次在佐助背後看到過,是一個紅藍交錯的團扇,那麼這裡,正是宇智波營地無疑了。
他莫名地打量著這個地方,這裡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而腦海裡莫名其妙地多了什麼聲音,告訴他,繼續走,繼續走。
“歐尼醬今天又沒能陪我練習手中劍。”
腦海裡突然多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心裡也相應傳來某種怨忿的情緒,這種同步感過於真實,就好像,說這話的就是他本人一樣。
他下意識走到一家蠻大蠻開闊的庭院裡,推開門,被眼前這一幕震懾。
血,到處都是血。父親母親一個跪靠在牆上,一個趴在地上,鮮血從他們
事實上死人迪達拉見得多了,應當是絲毫不會動容才對,而現在,他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愣頭青一樣,心頭大駭,他驀然回頭,看見一個高大卻又瘦削的黑影在黑暗裡定定看他,猩紅如血的瞳孔冷漠妖異地看過來,一直看到了他的心裡。這個人很熟悉,是……
宇智波鼬!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