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與正文無關,請盡情食用。)
淅淅瀝瀝的雨彷彿要冷到骨子裡,鼬在黑暗裡徐徐閉上眼睛,單薄的袍襟下,他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腿閒閒垂下。
身上沒有一點傷,但還是有血從他蒼白的面上滑出兩道觸目驚心的輪廓。他的身體狀況他心裡自己最清楚,到極限了嗎?他還有時間嗎?真的是很擔心,會一個人不明不白地在角落裡孤獨的死去,連同他的秘密和寫輪眼,一起葬送在無盡的黑夜……真的是很無趣啊。
青年閉著眼,在黑暗裡感受到奇異的安心,聽著那淅瀝的雨聲,感受到那刻骨的寒意。
記憶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陽光和煦地從窗外斜斜照下,鼬對著鏡子裡他的小兔子眼發呆。
“itachi,來吃飯了。”宇智波美琴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溫柔,她踩著木屐,端平盤子,步伐平和地走到檀香木桌前,跪坐著靜候。
宇智波富嶽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佐助倒是很迫不及待地動了筷子,被美琴輕輕拍了下手,於是他只好十分不甘地重新坐好,只是靜了片刻,低著頭等了一陣子,又氣鼓鼓地想要跳起來。
所以說,一家人都已經就座,除了鼬。
鼬回頭應了一聲,便聽到玄關處,佐助站起來喊了一句“媽媽最討厭了”然後氣呼呼地往回跑,他只有小小的一點,脾氣倒是莽撞,只顧低頭走路,在拐角處一股腦撞到了鼬的胸膛。
佐助嗅到了尼桑身上獨有的少年的清冽氣息,抬起頭,揉了揉發紅的鼻尖,被上方的鼬重重揉了一把小刺蝟頭,佐助更生氣了,繞開尼桑想走,卻反被他拉住領口輕輕扯了過來。
“sasuke…”
佐助停下腳步。
鼬在他身後幫他整理好領口,重重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輕輕笑起來,“起床時忘記告訴你,生日快樂。”
……
“……我還以為你們忘掉了呢。”佐助愣了一下才開口,語氣可以很明顯地聽出不開心的情緒出來。
然而小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很快被一個粗獷的笑聲取代——
“呵呵呵呵鼬桑。”鬼鮫不知何時從樹林子裡躥了出來,“今天的任務很順利呢……哎,鼬桑?”
鼬在陰暗處睜開眼,那紅的妖冶的瞳冰冷地望過去,讓一向大大咧咧粗神經的鬼鮫也感覺有些不妙,心裡不由得一涼。
“那麼,麻煩你了,鬼鮫。”鼬沉著嗓音說,從樹上輕輕跳了下來,落地時腳底碾過沉積的落葉,是鬼鮫最喜歡聽的沙沙聲。
“哪裡的話。”鬼鮫撓了撓頭,笑道,“鼬桑的身體最重要。”
於是他不再多言,沉默而緩慢地走著,鬼鮫在原地站著看了一會,順著他的步伐跟在後面,在心裡記下了鼬今日的身體狀況,一會兒,他該如何向斑大人彙報。
「其實有時候我也確實厭煩了肩負在身上的重任。我監視著我的同伴,並時刻準備好殺死他的刀。——鬼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