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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村的天氣似乎一直都是這麼糟糕。
一直在下雨,以至於就連空氣裡都瀰漫著潮溼而冰冷的氣息,一絲絲血腥味從鼬身上傳來,袍襟被雨水打溼,暈開了血色。
總不好每次都讓鬼鮫一個人出行任務,於是在身體瀕臨極限的第二天,他再次出手對付了頗為難纏的對手,因為寫輪眼刺痛的厲害,擔心出別的狀況,所以一出手就用了最強大的術,鬼鮫在一旁看著驚訝地鼓掌:“這種殺人方式,真一種是強大而奇異的藝術呢。”
然後鼬上前一揮苦無,麻利而熟練地將人斬首,背過身走了,有鮮血濺到身上,他渾身都帶著死去人的怨恨和血氣,整個人徹底地墮落下去,和過去比簡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回憶那些溫暖的記憶呢。
鬼鮫樂呵呵地拎起人頭,跟在鼬身後,“不愧是鼬桑,一出手就解決了。”
鼬慢條斯理地取下頭頂上的斗笠,撥弄了一下上面的鈴鐺,雨水在瞬間打溼了他柔順的黑髮,黑暗裡,他猩紅如血的瞳孔格外駭人。
有時候真的會想,自己是不是第一步就走錯了,然後只有咬著牙走錯第二步,第三步,永遠無法回頭。
但是無法否認,仇恨真的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對於一個單純的如一片白紙的孩子來說,人只有在經歷從天上狠狠墜落的極大失重感,才能真正地成長起來。
所以,佐助,在這個親手賦予你仇恨的人死去後,雨過天晴的陽光將灑落在你身上,朋友將帶你走出這被仇恨和痛苦積壓的,不見天日的復仇之路。
……
“歐尼醬每天都很忙,沒有陪我好好練習火遁……嘶——所以我才會受傷!歐尼醬你輕一點!”
鼬不是很熟練地給他包紮著被火遁燙出的傷口,重重點了下佐助的額頭,“佐助以後是要成為男子漢的,要跟著歐尼醬才能練好火遁是什麼道理。”
傷口包紮好了,佐助有點委屈地嘟著嘴,揉了揉自己額頭上紅紅的一點,小聲說:“如果有歐尼醬在,佐助才不會受傷。”
佐助突然站了起來,鼬有些意外地看他,小團扇站立起來的身高和跪坐的鼬差不多高,所以他得以平視鼬本人。
“歐尼醬最討厭了!”
佐助喊出這一聲就扭頭跑掉了,腳底板啪嗒啪嗒地打在冰冷的硬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sasuke…”鼬看著佐助的背影稍稍提高音量喚他,“明天早晨陪你練手中劍好嗎……sasuke?”
沒有回應,倒是身後門緩緩被拉開,宇智波富嶽站立在門前,由於揹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也看見了吧,這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對待自己的尼桑也是這麼沒禮貌,所以,不用花太多功夫在他身上,任由他去吧。”
鼬恭敬地低頭,聲調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和平和:“今天下午,我會抽時間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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