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的背影被紅色介質的查克拉所包裹,慢慢構成一個火紅的狐尾,然後他踏上水面,渾身都因為極力的控制而顫抖。
然而迪達拉伸向他的手卻沒有絲毫動搖,他們兩個人始終平靜地在原地看過去。
迪達拉的餘光掃視到卡卡西看過來的目光,於是他也看向後者,兩個人在瞬間對視上,卡卡西看著迪達拉,似乎想從他蔚藍色明亮的眸子裡看出什麼來,或許是隱藏的很好的狡黠,或許是深深埋藏的惡意,但是,都沒有。迪達拉表現的如此自然而然,使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要對他的真心與實意信以為真。
在走到一半時,卡卡西看見鳴人身後狐形的紅色查克拉猛然爆發,狐尾高高揚起,最後破碎消失,與此同時,鳴人毫無預兆地“噗通”一聲沉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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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在水下沒有掙扎,有些懵懂地睜開眼睛,從下往上看著上面,耳畔只有咕嚕嚕的水聲,最後,他好像聽到了誰的呼喊,是喊他名字的聲音,是陌生的聲音。
“白痴。”佐助皺著眉在身後冷冷說道。
“我來就好,嗯。”將這一切收進眼底的迪達拉慢慢垂下手,伸出一臂擋住想要上前的佐助,但是晚了,佐助因為剛才的動作失去了平衡,他也一下子沉沒到底。
卡卡西在原地注視著他們,心裡默默算計著孩子們的極限,這次突發事件或許會印證他的猜測,使他不再遲疑,而與此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冰冷地警告他不要把信任寄託給任何可疑人士。
迪達拉眉頭微微一皺,跳下水,一手握住佐助的手,一邊往鳴人的方向遊。
鳴人還在往下沉,整個人木了一樣沒有絲毫反應,有氣泡從他的口中一點點往上冒。
佐助此時此刻已經緩過神來,鬆開迪達拉的手,然後兩個人一齊往鳴人的方向游去,一左一右抓著他的手臂,然後一齊用力,三個腦袋一起浮出水面。
卡卡西渾身繃緊的身軀慢慢放鬆。
鳴人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樣,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咳的聲音大了,竟然忍不住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鳴人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三張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臉,頓時駭了一跳,向後爬行數步,像小姑娘一樣雙手環胸,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的時候,環胸的手更緊了。
無數道黑照默默地從腦袋上掉落。
“白痴。”佐助冷冷說。
迪達拉伸手示意般指了指旁邊,那裡燃起了一個火堆,架子上燒烤著他橘黃色的衣服還有……四串烤兔?
“先說一說你吧,鳴人。因為修行不過關,生無可戀地想要自殺嗎?”卡卡西直起身子,摸了摸懷裡的小叮噹,神情有些嚴肅。
迪達拉微微挑起眉,佐助又是一聲冷哼。
鳴人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其實,我是聽到了一個聲音。”
迪達拉好像想到什麼一樣忍不住笑了:“是聽見佐助罵你白痴的聲音嗎?”
“不僅是個白痴,還是吊車尾。”佐助冷冷補充。
“不是。”鳴人好像努力地回憶著什麼,“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卡卡西的目光沉了下來。
“那裡是一個溼漉漉的黑暗的地方……前面只有一條路,我只能一個人孤獨地走下去……”
“忍道,本來就是要一個人孤獨走下去的黑暗道路。”佐助在一旁涼涼地說,他和迪達拉的頭髮還沒有幹,髮絲貼在臉上額前,冰冷的水滴順著髮絲往下滑落,風吹過,兩個人臉色都有著發白。
“……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籠子,最後。我看到了一隻狐狸。”
鳴人記得他在看到牢籠裡高大凶猛的存在時,被它露出的白牙和強大氣息震懾。
然後那個狐狸口吐人言,在冰冷而黑暗的牢籠內部居高臨下地陰鷙地俯視他。
“你,想要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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