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千餘南延軍,妄想打敗他西疆一萬大軍?
南延軍能以一抵十?!
耶律肅未免太過狂妄!
景拓盯著耶律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殺一個南境兵,賞銀二十兩!誰能砍下耶律肅的腦袋——”他拔出長劍,劍尖直指對面的男人,語氣勢在必得:“不止得黃金百兩!從今往後便是我西疆的左副將軍!”
“痴人做夢!”
“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混戰一觸即發!
西疆騎兵居多,也有步兵及弓箭手的,但此次率先趕回來的南境兵卻人人皆是騎兵,個個身手了得,是耶律肅直轄下精兵之中的精兵!
以一當十!
根本不在話下!
個個驍勇善戰!
西疆的萬餘人對上南延的千餘人,卻是節節敗退。
戰勢一邊倒。
景拓立刻察覺到戰況不妙,這一千南延軍絕非善輩,繼續僵持下去,他們絕討不到任何好處!
切還有耶律肅坐鎮!
定下主意後,身邊的親衛打掩護,她妄圖後退,另闢一條路逃生——只帶著自己親衛,用餘下西疆軍的性命為他殿後。
他迅速找到帶著夏寧的親衛。
她被掛在馬鞍上。
衣衫骯髒不堪。
短髮被血塊黏連,頭倒垂著,根本看不清模樣。
甚至連活著與否都不知道。
景拓一把將人拽到自己馬鞍上,手抓起她的短髮,拉扯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抬起來。
在她臉被拽起的瞬間——
對面的耶律肅猛一下頓住。
眼神混亂失控。
景拓的劍架在夏寧的脖子上,她脖子上已是傷痕累累,一眼望去,竟是沒一塊好的肌膚,血肉模糊著,鮮血尚未乾涸,還在緩緩滲出。
與鋒利的刀刃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放我們走!”
景拓的劍刃逼近。
耶律肅此時才看見他的夏寧渾身都是傷,她眼神渙散著,髒汙的血漬擋住了她的臉色。
這一刻,他心中騰起滔天憤怒。
握著劍的手收緊。
眼中寒氣凝結。
“走?走去何處?”耶律肅一邊一說著,一邊抬起胳膊,僅僅憑著一個收拾,千餘精兵立刻停下所有動作,他的語氣冷厲,“西疆?”說完後,輕蔑一笑,“看來第一皇子的訊息並不靈通,西疆早已成為我朝手下敗將!”
景拓眼神變化,毫不猶豫否定:“絕無可能——”
“你的弟弟、叔叔們,可不想第一皇子如此愚鈍,西疆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立刻選擇開城投降,甚至連打都不願意再打——”
“開城投降……”景拓緊皺眉頭,眼底一片胡亂,“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