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繼續嘲諷:“我朝待屬國王室一向寬厚,他們一聽能維持尊榮富貴,不必水深火熱戰火蔓延,親自下來開啟了城門——”
“住口!”景拓怒吼一聲,他雙目憎惡遍佈:“那窩囊廢!!蠢貨!竟會怕區區十萬大軍——廢物!!!”
他陷入癲狂之中。
父皇病重,他監國。
攬住權勢,阻斷了他們逍遙快活、奢靡淫亂的日子。
他擴張兵力、嚴苛軍規——
是為了西疆——
可那幫人卻這種時候背叛他!
區區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他西疆怎輸?!
況且連耶律肅都根本不在軍中!
他們竟為了自己一時的享受——
蠢物!
一群不中用的東西!
景拓眼神瘋狂,徹底失去了偽裝的淡定,劍刃再一次割開了夏寧脖頸上的傷口。
陷入昏迷之中的夏寧痛的驚醒過來。
她視線昏暗、模糊不清,眼前遍佈血色。
唯一的感覺,只有疼痛。
耳邊驟然響起景拓威逼的怒吼聲:“你放不放我們離開!”
架在刀下的夏寧,狼狽不堪。
何曾還有一絲颯爽、意氣風發的模樣。
她生性好強。
不知遇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耶律肅心中鈍痛。
他沉聲下令,視線鎖死在夏寧身上:“後退——”
“將軍!”
親兵出聲,“夫人還在……”
耶律肅打斷他的話,語氣仿若寒氣凝結成冰,“不得阻攔他們離開!”
所有攔著西疆的精兵齊齊後退,甚至為他們讓出一條通道。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西疆軍難免激動了起來!
竟然用一個女人就能逃出去!
景拓放下刀劍,下顎微揚,視線盯著耶律肅,手卻輕輕撫摸了下夏寧的臉蛋,附耳輕語,在旁人看來,動作親暱:“英雄果真難過美人關。”
耶律肅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暗沉的眼底閃過決絕的冷光。
景拓鬆開拽著夏寧頭髮的手,仍有她無力的倒下,趴在馬背上。
虛弱無力的像一個牽線人偶。
但耶律肅卻看見她倒下時,滑出眼眶的眼淚。
他殺意已起。